6门亲传弟子,五人皆是高学士子,三人已经败在了唐雨的手中,仅剩李欢一人。
李欢又怎么会是唐雨的对手?
祖冲死死的盯着唐雨,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极度震惊唐雨的资质,可是他先入为主,对唐雨印象着实太差,唐雨修为越高,他反而越觉得唐雨越不可靠。
6门弟子,和季孙家瓜葛那么多,而且此子貌似忠厚,其实是奸诈狡猾之极,只怕终究不是6门能依仗的存在,一时他心中更是警惕。
唐雨不理祖冲,神情淡然,不骄不躁,无喜无忧。
6守寻轻轻的咳了咳,摆摆手示意众弟子都退下,良久,他道:
“今日这一比,我便是要告诉你们,所谓金牌士子,百圣士子,那都是虚的,仅仅只是虚名而已。金牌士子又如何,百圣士子又如何。大楚之国,藏龙卧虎,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
倘若真觉得自己身为金牌士子,便可以笑傲一方,那着实便太可笑了……
尔等可都明白了么?”
6鸣远等人脸色红,齐齐鞠躬道:“明白了!”
6鸣远道:“嘿嘿,先觉着实太强了,没想到闭关数月,进境这般迅,早知如此,我也闭关几月,那定然也是突飞猛进……”
唐雨道:“六师兄,您未闭关,却得了金牌士子身份,参加大闱高中有望,其中得失只怕一言难明呢!”
6鸣远哈哈笑道:“惭愧,惭愧,我等皆是金牌士子,唯独先觉还是普通士子,莫非季孙家和东郭家是真要闹笑话么?”
“鸣远?”
6守寻皱皱眉头,6鸣远连忙闭嘴,冲唐雨吐了吐舌头。
6守寻看向唐雨,道:“不骄不躁,很好。这几月闭关思过也算没有让光阴虚度。自今日之后,你便可以下山了。现在我传你法墨一方,传你法棋一副,四艺皆全,以后的修行便一切靠你自己了!”
唐雨恭敬的道:“谢师尊传法器,我定然不辜负6门传承,不堕6门威名!”
6守寻一抬手,手中一方漆黑的墨柱,此墨长约半尺,墨香扑鼻,墨上面雕着细密的龙纹, 一看此墨便不是凡俗之物。
唐雨规规矩矩的将墨接在手中,但见墨之上镌刻“战国徽州”,他不由得惊呼一声,道:“战国古墨?”
不仅他震惊,其他的士子也皆大惊。
笔墨纸砚琴,其中墨以徽州为最,徽州的墨一墨难得,而战国古墨更是所有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上品法器。
季孙家传承的墨便是战国墨,季孙家的泼墨之道名扬天下,一般是因为其画道传承精深,另有一半却是因为其墨威力巨大。
所有人看向唐雨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却无一不心服口服,就算祖冲对唐雨有成见,却也无话可说。
苍穹大6,一切以实力为尊。
今日宗门大比,唐雨的法术要远远过同门,仅此一点,师尊传他此宝便不会有人有异议……
将这方墨接在手中,唐雨缓缓的运转法力将其包裹。
一方墨在唐雨手中旋转,悄然的融化,最后化为一团漆黑,和法力融合在一起,被唐雨收到了身体之中。
6守寻再传唐雨法棋,黑白两色的棋子各一百八十枚,用精致华丽的棋盒装着。
这棋子之上镌刻有“云州”字样,虽然不是古宝,云州的棋却也是上品,对唐雨目前的修为来说也算是恰到好处。
故技重施,唐雨用法力将法棋融化,将其收纳入体内。
唐雨四艺法器便已经全部拥有了,战力方面自然是增长了一大截。
唐雨再一次规规矩矩的冲6守寻行礼,心中豪气大增。
6守寻早不放他出去,晚不放他出去,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下山,着实是富有深意的。
季孙家,东郭家本来只怕是没想过再指望唐雨,偏偏唐雨在这个时候出来了,他们此前做的种种安排和准备,抑扬之间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歇,三而衰。
6守寻此人,城府极深,其心机不在三大世家头面人物之下。
唐雨本就是他准备好的一枚做大用的棋子,现在这么棋子放出去了,哪里能不掀起一点风浪来?
唐雨身为合纵连横一脉的传人,对这些种种自然是洞若观火,可是他神色丝毫不变,看他的样子,如此的平凡普通,任何人看到他这样子,只怕都会有轻视之心。
可谁又能想到,唐雨无论修为还是心机,皆已然是同辈翘楚,至少在6门之中,已经不做第二人想了。
6门众弟子皆散去,6鸣远笑呵呵的凑到唐雨面前道:“先觉你终于可以下山喽。还好来得及,明日我和五师兄便陪你去圣人殿。无论如何在最后两天都得争一个金牌士子的身份。
有了金牌士子的身份,今年秋闱我们同赴京都,在天子殿上一鸣惊人,扬眉吐气,岂不快哉?”
唐雨点头道:“快哉是快哉,可是我上山数月,一直未曾在家陪若水,心中惭愧,却是不愿去圣人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