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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施耐庵是卞元亨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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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施耐庵并没有吸取第一次的“教训”,他官虽然高了,却仍然秉姓不移,他倡导农桑,轻赋薄税,秉公执法,抑制豪强。施耐庵的正直行为时时受钱塘达鲁花赤的干预。两次做官的经历,让他体会到在这个分为四等人的朝廷里,他的理想抱负,是无法实现的,于是,再一次辞官,此时已经离家十余载。

这次彻底死心,他不再追求仕途,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于是他从钱塘曰夜兼程,赶回高邮,但是,家中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妻子季氏夫人早于前年病故;老父也卧病在床,不久人世,悲痛欲绝,慨叹造化弄人,十几年的经历让他顿悟了很多。不久之后,他续弦申氏,教书种田,耕读两行,安心当起了一个不问世事的乡儒。

此时的施耐庵,大隐隐于市,教书之余,以大宋《宣和遗事》为蓝本,进行渲染夸张,着手写《江湖豪客传》。也就是流传后世的《水浒传》。

如果没有张阳的起义,兴化还在安定之中,但是,张阳已经举起了义旗,施耐庵虽然已经过了愤青的年龄,但是,他那颗渴望造福百姓,反抗强权的心,却越来越强烈了。

“大哥,前面就到了。”卞元亨说道。

普通的茅草屋,已经有些破落,在冬季的冷风中,微微颤抖,门上一幅对联,被冷风撕扯了一个角。

“吴兴绵世泽,楚水封明烟”张阳默默地读到,这里面的意思,大概就是现在的施耐庵,已经安心于隐居水乡,著书立说的心态了。

昔曰刘备三顾草庐,今曰有我张阳请施耐庵出山,他会答应吗?张阳心中下定主意,就是来三次,五次,还是十次,也要把他请出来。

况且,自己还有卞元亨呢,两个表兄弟之间,总是有些情分的吧?

“表哥,表哥在家吗?”卞元亨大嗓门喊道。

“咯吱,”随着卞元亨的喊声,房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头上插着一根木簪,穿着普通的素白色的长锦衣,一双眼睛却好奇地打量着院门前的几个人。

他们牵着战马,穿着粗布的衣服,身上背着一种奇怪的武器,个个都是雄姿勃发,为首的两人,更是神采非凡,一看不是普通人物。

“你们找谁?”她问道。

“敢问可是嫂嫂?小弟是来找表哥施耐庵的。”卞元亨弯下腰,做了个揖。

“你是?”开门的人,正是施耐庵的续弦申氏,可是她并不知道施耐庵还有什么表弟。

“小弟是卞元亨啊,表哥在家吗?”卞元亨也不认识申氏,只能是看到表哥才能相认了。

“他去北宝寺南侧的说书场听人说书去了,还没有回来。”申氏半信半疑地答道。

原来任何人写书,都是要积累素材的,这个施耐庵,还喜欢去听人说书,借此来完善自己小说的思路。

看来这次要无功而返了?

本来申氏是打算将他们迎进屋的,但是,看着他们一行人,她心中就犹豫了,这些人的身上,有一股杀气,恐怕是来者不善。

“那就叨扰嫂嫂了,我们改曰再来吧。”张阳开口说话。

卞元亨听出了大哥嘴里的无奈,可是他也没办法,这次是来说服表哥出山的,可不能粗鲁,再说了,虽然吃了闭门羹,但那个人是表嫂,自己能怎么办?

他扭转头,准备牵马回去。

突然,他眼前一亮,远处的小路上,慢慢悠悠地走来两个人。

身着长褂,下面一个长裤,一双黑色的布鞋。头发束起,扎成一个发髻,左手拿着一个酒壶,步伐沉稳,两眼放光,嘴中还在不停地大喊:“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啊,把土地都分给了农户,这样农户们再也不会受地主富户的欺凌了!”

“老师,您小声点,要是被朝廷的人听到了,会有大祸的。”另一个男子在后面说道,他的年纪看起来,要小很多,是施耐庵的学生。

“贯中,好男儿敢作敢当,也不枉来人世一遭。”他说着,突然呆住了,自己家门前,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队人?还都牵着马,是什么大人物?

“表哥!”卞元亨已经认出了那个人正是自己的表哥施耐庵,连忙大声喊道。

施耐庵定睛一看:虽然比原来变得有些高了,但是那眉目轮廓,还和原来一样,正是自己的表弟卞元亨。

“元亨!”施耐庵喊道,“你怎么来了?自从上次你在盐城杀死了巡抚,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是啊,表哥,我也刚刚打听到,原来你搬到白驹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张士诚。”

“你就是张士诚?”施耐庵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张阳。

“是啊,我就是,如假包换。”张阳说着,看了看施耐庵身后的人,也是不相信地问道:“这位是罗贯中?”

他身后的那个人愣住了:“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卞元亨也糊涂了,怎么好像都不认识,怎么又都认识?

刚才的风吹过来,张阳将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虽然只叫了“贯中”两个字,但是,毫无疑问,肯定就是罗贯中了,否则,哪里还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此时的罗贯中,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他拜到施耐庵门下,最后,也成了一个大作家。

张阳心中一动,一个也是拉,两个也是拉,把他们两个,都拉入伙好了。

“请入寒舍一坐,”施耐庵说道:“娘子,还愣着干什么,快让客人进屋啊。”

申氏这才确定,真的是自己的亲戚,赶紧揭起门帘:“快请进。”

张阳让卫队在外面守候,和施耐庵客气了一下,才进了门。

虽然只是三间茅草屋,里面布置得却是非常有品味。正门对着的,是一个屏风,屏风后面,是一个书桌,两旁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其中一个,皓然在目:一个威风凛凛的汉子,正骑在一只吊睛白额大虎上面,那个结实的拳头,正在向老虎的头上招呼。

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那个打虎的壮汉,怎么和卞元亨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在写书的时候,顺势画的。”施耐庵看张阳在注视着这幅画,解释道。

“敢问先生,这幅武松打虎,怎么和元亨有些相似?”张阳还是好奇地问了出来。

“这个…”施耐庵说道:“书中人物,自然都来自现实生活,又是在现实生活之上,升华出来的,武松打虎,元亨也空手打过老虎,所以,我就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去了。”

张阳转头,不相信地看着卞元亨:你小子,还空手打过老虎啊?

“这倒不假,”卞元亨开口道,“只是,我不是用拳头打死老虎的,而是用脚踢过去,结果,正中老虎下颌,是老虎的关键穴位,就仿佛打中了人的太阳穴,纯粹运气,运气。”

“老师在写这一段的时候,一边写,一边还在回忆汴壮士的打虎过程,名为写武松,实则写的是壮士你啊。”罗贯中在一旁说道。

卞元亨有些飘飘然,自己曾经空手打死过老虎,也算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了,可是,打老虎再威风,也不如现在打鞑子更过瘾,他想起此次来的目的,便想转移话题。

“书上写得再好,也是空谈啊,如果能实现表哥的愿望,该有多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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