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走了,高恒又半躺在太师椅上,他左臂上的小伤口有点发胀,医生已经给他看过,他这种小伤无碍,最多将养半个月就好了,但他心中也怎么也不舒服,这种小事居然要他亲自做苦肉计,这个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肖姬走进屋来给他收拾茶杯了,高恒眯着眼打量这个妖媚的女人,他很满意皇甫渠送给他的这个女人,尤其在床上,这个女人的滋味非常不错,竟让他有一种食之不腻的感觉。
他见肖姬要收他的象牙盒子,便吩咐她,“那个盒子你不能动,我自己会收拾,你收拾其他的就行了。”
肖姬这几天内心悲苦不已,这个男人每晚对她的折磨都令她痛不欲生,她简直畏他如虎,每次见到他就会忍不住地发抖,她正要收拾象牙盒子,高恒不准她碰,她连忙放开,又继续擦桌子。
忽然,她的身子僵硬了,她感觉那只邪恶的手又伸进了她的裙子里,触碰到了她昨晚的伤口,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老爷。。。。你的伤。。。还未好!”
高恒根本不睬她,他盯着肖姬的手,那是一只又白又肥的手,指节上有小小的涡儿,包围着高恒全身的那股狂暴的破坏的火焰忽然升到了白热化,他那一对像要滴出血的眼睛霍地抬起来,盯住了肖姬因惧怕而略略变形的脸,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女人,而是一件东西,可以让他最快意破坏的一件东西。
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低声令她,“把衣服脱了!”
肖姬万分害怕,她忽然跪了下来,砰砰给他磕头,“老爷,让我休养两天吧!我会好好伺候你,求求老爷了。”
高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中充满银笑,“你是嫌我对你不够温柔,是吗?”
“没有。。。。。。”
高恒嘿嘿笑了起来,他眯着眼,用一种魅惑人的语气对着肖姬的耳畔低语:“回京后我会让你尝一尝国舅爷的滋味,那你就会知道,我其实非常非常温柔,就像春风一样的温柔,那时,你就会非常非常想念我。”
肖姬浑身一颤,她眼中露出了万分的恐惧,他还要把自己送给更可怕的恶魔吗?不!不!
肖姬慢慢向后退,她站起身就向门外跑去,高恒却不慌不忙,等她跑到门口时才慢悠悠说:“我知道你还有双目失明的父母,对吧!”
肖姬停住脚步,她慢慢回过身,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在她眼中燃烧,他还是朝廷的高官吗?不!他就是一个禽兽,一个衣冠禽兽,她死死地盯着高恒,咬牙切齿骂他:“你卑鄙无耻!”
高恒眼中露出了兴奋之色,他就喜欢这种威胁并强迫女人的感觉。
“我下流也好,卑鄙无耻也好,这些都不重要,你乖乖地听话,把衣服脱了,爬到我面前来,听到了吗?”
肖姬心中忽然悲苦万分,这难道就是她的命吗?想到自己那可怜的父母,他们在黑暗中是无法看到自己所遭受的凌辱,算了,这就是自己的命,她命中就是一个任人欺辱的女人,肖姬只好含泪慢慢解开了腰间的裙带。
。。。。。。。。。。无晋和李牢头精心设计的越狱方案最终因惟明的不肯配合而失败了,这让无晋感到十分沮丧,但他也能理解大哥的决定,他不想失去功名和前途,凡事有利必有弊,把大哥救出来虽然可以保住姓命,却也要付出一生隐姓埋名的代价,还要背负上刺杀刺史的罪名。
无晋心中也感到很无奈,他本来想以自己的方式先救出大哥,最后,他还是不得不采用陈直的方案,也就是抓高恒的把柄换回大哥获释,但这个方案却很不现实,且不说能不能抓到高恒的把柄,就算抓到了,又有多大的可能姓让高恒撤销这件刺杀案呢?
按照陈直的说法,高恒曾经担任过丹阳郡刑曹主事和丹徒县县尉,他的老家在江宁府,他一定在江宁府或者丹徒县留有把柄,可以从丹徒或者江宁府着手调查。
这是开会分工时,陈直给他的命令,但从常理来说,去丹阳或者江宁府调查非常不现实,仅来回的路上时间就要四天,再加上调查取证,最快也要半个月,还不一定能调查出什么结果,就算调查出小证据,也不足以威胁高恒,最关键是等半个月后他再回来时,什么都结束了。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御史中丞,陈直不可能想不到这些,那他为什么要自己这样做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陈直真正的用意是想把自己调走,然后他再对大哥下手灭口,只能这样解释。
无晋第一次有一种无从着手的感觉,把大哥救出来他能办到,可这却没有什么意义,现在要的是刑部侍郎撤案,唯一可行的路就是刺史苏翰贞,看他能不能做出一点让步,了结此案。
既然大哥不肯配合越狱,无晋呆在大牢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又找到李牢头,嘱咐他要保护好大哥,他便转身赶去皇甫府宅了,他有点放心不下大嫂和骆骆朵朵,至少他知道,对付大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对大嫂和侄儿侄女下手,他知道这一点,那对方知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