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突然有此机会,陈恭澎自然希望“北京站”有所表现,又何况是件关系大ju的事。白世维不畏艰险,敢于奋勇当先,无论成败,都是陈恭澎几人的光彩。
心情复杂,兼以兴奋过度,陈恭澎和白世维竟夜未曾安眠。
第二天早晨不到七点,打电话请戚南谱过来。晤面后,陈恭澎把昨天晚上máo先生交办的事,扼要地转告他,同时也要qiu他对坂西利八郎的行踪,尽速作切实的侦察。
陈恭澎知道在东交民巷西首,也就是从户部街进入东交民巷西口左转,有一排三层楼的房子,其中有一家公寓式的旅馆,论等级,只能列入第二liu,经判断后,曰本的情报机关不太可能进这种地方口不过为免事后遗憾,也应该去看个究竟。
陈恭澎把这番意思和张敬尧说了。
另外一件也是要紧的事,是请张敬尧将戴笠ju长雇用的汽车司机找到,把车子从修理厂开出来,先试试车,也许会用得着。
陈恭嘭又把昨天夜里,也就是五六个小时之前,白世维对自己明白表示的那番话,再向戚南谱讲了一遍。张敬尧自然喜出望外,高兴非常。
陈恭澎临走之前,忽然想到有一支毕业前,戴先生送给自己做纪念的手qiāng,陈恭澎连忙找出来,连同仅有的六颗子弹,一并交给了白世维。
王三明报告侦察经过及其结果:昨夜,陈恭澎几人分手之后,他是以曰本大仓株式会社的名义,在东交民巷六囯饭店,开到一个位于二楼的房间,现在还保留那里没有退。在他与楼下柜台上,以及二楼的茶房头的接触中,尚无任何发现。
王三明补充说明的是因为深夜到早晨这段时间,一般的活动,都比较稀疏沉寐,所以难于有所发现,准备回去继续侦察。
王三明认为最麻烦的,是坂西利八郎会不会隐zàng在曰本使馆内的问题。对于这一点,陈恭澎几人谁也无fǎ立即下判断。
陈恭澎提出报告的第一件,就是白世维请缨,自愿担任“执行”的正作。
在“北京站”还没有专责的行动人员之前,解决了最大的难题。至于能否胜任之事,大可不必顾虑,因为他一切条件齐备,志愿而乐意。
第二件,有关工作部署事项,分为两个步骤,即事前所必要的,也就是现在应该着手做的,及发现目标后特定的“北京站”都可以负全责。
当然,缺乏经验的陈恭澎几人随时就教于天津的王三明。
陈恭澎几人三个人根据适才所谈的原则,又交换了一番意见,商量好大家分头进行:白世维随王三明同去六囯饭店观察动静,陈恭澎约再作必要的准备。需要做的都得做,陈恭澎约到戚南谱,先去“巡视”一回北京的特殊地界:“东交民巷”。
“东交民巷”在北京,可以列为“化外”之地,是辛丑条约留下的屈辱烙痕,通常称为“使馆区”。
因此,包zàng祸心,图谋不轨者liu,就利用这块弹丸之地,托庇于外力翼护之下,从事非fǎ活动。
“东交民巷”范围不大,全部面积大约只有二平方公里。位于北京市正阳门与崇文门之间。
其方位四至是:东边出入口,在崇文门大街:西边出入口,在户部街;北临东长安街,在东长安街与出入口之间,有一片大cāo场,常有外囯人在此踢球!
陈恭澎小时候常常骑自行车抄近路由此穿过,迄今记忆犹存口南面有一堵旧城墙,在接近六囯饭店附近,开了一个缺口,没有正式名称,一般都叫“水关”。
其实,城墙上开个洞固然可以称为关,但这一带连个小河沟都没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水。
出了“水关”就是东火车站的站台,再往前,有铁轨,但无平交道设备,所以车辆无fǎ通行。东站,是北宁线的起点,也是平津直达车的迄始站口外囯人下了火车,大多经由“水关”进入东交民巷,有些各式各样的神秘人物,亦可通此幽径。
“东交民巷”内,除了各囯使馆留驻的单位,及其附设机构如“参事处小“武guān处”等等之外,还有少数部队驻扎。一般都称为“bing营”而实际上是使馆的“jing卫队”。
区内也有jing察,为数不多,很少在街上看到一两个口他们佩戴的只有jinggun,并无qiāng械。
“东交民巷”里,全部都是柏油铺的马路,行驶在“东交民巷”的车辆,常见的有三种,分别是汽车、人力车和脚踏车。
这些来来往往的车辆,并不一定全属于区内,也有假道穿越的,像这种情形,则任由通过,也没有人去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