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抬头一看,但看紫竹林外站在一个清秀的和尚,生得面白如玉,月眉星眼,正是刘大和尚的东家刘彦昌。
“刘少爷,好久没见了,你可是越发俊俏了。若是再插朵花,简直就和慧芳楼的姑娘一样了。”刘能一边笑着,一边用眼睛贼兮兮的看着刘彦昌的两腿之间。
刘彦昌闻言只气得火冒三丈,慧芳楼是他以前常去的青楼,这个狗奴才竟敢把他比成青楼卖唱的姑娘,简直是胆大妄为,更可气的就是那两只狗眼,胆敢向刘彦昌最难以启齿的地方乱瞄。难道不知道那是刘大少爷的逆鳞吗?每次想起在无底洞下发生的事情,刘彦昌都有一种生不如死的噬心之感,这也是他为什么每天都拼死的修炼的原因,就是想让刘能尝一下自己曾经受到的痛苦。
如今刘能就在眼前,仇恨已经烧红了刘彦昌的双眼。
“狗奴才!今天本少一定要教训你!”刘彦昌一声狂喝,身体一飘,竟然飞到半空之中,口中飞快的念出一篇经文,双手舞动,放出了数百个梵文大字,使如一条大蛇一般,席卷天下,向刘能缠了过去。
“刘师弟,且慢动手!”惠岸叫了一声之后,身体飞退,很显然是并不想阻止两人的争斗,而是让刘彦昌试试刘能的身手,最近又成长到什么地步。
“小样,会飞了呀!”刘能冷哼一声,双眼中射出两道恐怖之极的眩光,身体不摇不动,手指一光,乌光大刀迎风而动,以雷霆万均之势,向着空中的梵文大蛇斩杀过去。
“轰!”
一声暴响之后,数百个梵文在空中一起溃散。长刀所向,气势骇人,接着向刘彦昌击杀而去。
刘彦昌原本以为自己经过十几年苦练之后,绝对能够收拾掉刘能,却未想到他竟然如此恐怖,但看长刀来袭,劲风扑面,刺得他双眼红肿,不由的心浮气燥起来。只能勉强镇定精神,反手向紫竹林中一抓,抓出了一道浓厚的紫气。
紫竹林乃是落伽山中奇物,曰曰受观音菩萨渡化,其中佛气盎然。若不是刘彦昌被收为善财童子之后,曰曰在此练功,得到它们的认同,也不会轻易就让他把佛气抓出。
刘彦昌手中虽然紫霞腾腾,但靠近他附近的那数百棵紫竹却惨了。竹色黯淡,灰暗无比,就好似秋天提早到来一般。
“呼!”
刘彦昌手中一摆,放出一道紫霞,化成无间佛火,向刘能扑天盖地的袭来。
“战者,分天时、地利、人和之数,贫僧位于此地,只与你平分天时,地利人和全是你占优,但贫僧难道还怕你不成。我到想看看你抓出多少佛气。”
刘能泰然自若的看着面前的紫色火焰,反手撩出一刀。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没有使出斩仙台传下的密法,只是舞动的手中的大刀,放出道道乌黑沉沉的刀罡。
刘彦昌身距地利之势,在空中纵横飘飞,不断的从紫竹林中抓出道道紫气,化成电闪雷鸣,铁骑突出,刀枪齐出之势,不断的向刘能发起攻击。
而刘能却是游刃有余,在紫色佛光的淋浴下,来回游走,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只在刘彦昌的攻击之下,才随手攻击一招,把刘彦昌逼得连连后退。
刘彦昌越打越急,附近十亩的紫竹全部枯黄,佛气全被他抽出,但却根本奈何刘能不得。事到如今,他已在骑虎之势,只能靠身后的紫竹林中的佛气,才维系自己的攻击。
“太无耻了,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惠岸看着儿狼籍一片的紫竹,心头沮丧之极。这可是观音最爱之物,却没有想到今天被刘能祸害了。光是刘彦昌抽取佛气还不算什么,只要观音愿意,随便滴出一滴杨柳甘露就可以让这些紫竹重归原貌。但这其中还有一个刘能,每次挥舞大刀时,都是刀罡四散,把紫竹斩的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对刘大和尚的无耻早有防备的惠岸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忙开口道:“刘师弟,你给我住手!”
“啊!”刘彦昌一愣,眼光瞟了满色戾色的惠岸一眼,正等开口说话时,突见地上暴起一条黑影。
却是刘大和尚准确的把握了机会,当他听惠岸高喝时,就知道对方查觉了自己的阴谋。借着刘彦昌愣神的功夫,合身飞起,绝对称得上是神出鬼没,其势如电。
随着他身体浮光掠影的闪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到了刘彦昌的身边,凶残无比的挥舞起拳头,冲着刘彦昌的下巴就是一下。
“咔!”一声脆响。
刘彦昌就好似一只冲天炮一样,让刘能一拳击飞。
但刘能却还不算完,脚踏莲桥,接着出现在刘彦昌的身后,一把就捏住他的脖子。如狼似虎一般在刘彦昌身体上连砸数十下。这才拎着他降落到了地上,视之敝履的向地上一扔。
刘彦晶其惨相无以伦比,混身的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躺在地上,软的与烂泥差不多了。
这还是刘能心有顾及,生怕惹得观音发怒,否则的话,一刀就能斩了他的狗头。以她的身份,两人打架只能让她微微一笑,但若是真伤了姓命,恐怕就不是一笑置之的事情。弄不好,她会亲自出手。哪怕刘能知道自己是药师佛转世,又知道观音或许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也不敢犯傻,冒犯她的雌威。
“法海!”惠岸看着地上的刘彦昌,怒目切齿的冲了过来,冲着刘能大吼一句:“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我说要住手吗?”
“听到了!”刘能懒洋洋的把手里的大刀化成了指环,带在手指上后,一边的端祥着,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好,你既然听到了,你为什么还不住手!”惠岸怒火中烧,接着指责道。
刘能翻了一个白眼:“第一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是呀!他为什么要听我了。”惠岸让刘能给问愣了。刘能是他请来的客人,按照主随客便的道理,好象应当他听刘能的才是。
“第二!”刘能没有理会惠岸酱紫色的老脸:“就算我听你的,你也是让他住手,却没有让我住手!”
惠岸虽然多次领略了刘能的无耻,在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一个自己敬而远之的人物,但听完他这句话,马上又把刘能的级别上调了一格,变成了望风而遁,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和这个臭不要脸的和尚在一起了,对方这样的身份,怎么还能和一个小痞子一样的抓人话柄呢?
“还有第三呢?”刘能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说打就打,说停就停,难道这里是你家开的吗?”
“没错,这里就是我家开的。”惠岸闻言心中大喜,这里就是观音的道场,哪怕刘能你歼似鬼,也有失言的时候,不由的心中暗道一句。
正待开口说话时,却听刘能接着又道一句:“就算是你家开的,也没有放狗乱咬人的道理吧!而且还不让客人还手,难道这就是做主人的道理吗?”
“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惠岸憋屈的很想一头撞死。
此时,就见一个白色身影踏波而来:“惠岸,你在言语上不是法海大师的对手,还是莫要与你斗嘴了,先带刘师弟下去养伤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