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晚秋,虽然天气渐凉,可是窗外一片片亮黄色金红色掺杂在依然鲜明不肯褪去的一点点绿色里,在炫烂的阳光下泛着碎金的光彩,让人的心情也一片澄净,绚丽。
夏若尘久久的望着如画般的秋色,唇边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回身又看看依然在熟睡的成御凡,一种又是甜蜜又是心疼的滋味在心底泛动。
她坐回到床边,细细的凝视着他。
看着他瘦削的脸颊,她能想象这些日子他受的折磨一点也不比自己少,或许这次短暂的分离,小小的磨难,可以让他们之间的爱历练出更加纯净的光华,可是完美的生活不是光有爱就足够的,接下来成威那边,苏筱蔓那边,又该如何去面对,如果不能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他们今后要面对的,也许还是坎坷和艰辛。
想着想着,她轻轻的叹了一声,也许是这轻柔的叹息触动了成御凡近日来尤其敏感的神经,他忽然皱起眉,轻唤道,“若尘……”
看着他略带不安的神情,她忽然又起了捉弄他的念头,她俏皮的一笑,“夏若尘丢了,再也回不来了。”
成御凡一下子坐起身,本是惺忪未醒的脸上立刻变的格外警觉,在慢慢辨清眼前夏若尘戏谑的笑脸时,他忽然佯装凶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以后再开这个玩笑我饶不了你。”
夏若尘推开他的手,笑着,“快起床吧,再不起太阳都要落山了。”
成御凡又躺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你走后这几乎是我头一次睡觉,这些日子,天天守在医院,再找不到你,我紧绷的神经就真的会一根根断开了。”
“医院?为什么在医院?”夏若尘不解的看着他。
“说来话长,我和苏筱蔓结婚的当夜,雨菁竟无意中看到了项亦玮和苏筱蔓做出下流勾当的视频,愤怒又伤心中险些小产,而老爷子亲眼见到他心目中纯洁天使一样的苏筱蔓那些肮脏的画面,又加上雨菁出事的刺激,也一病不起,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那雨菁和孩子怎么样了?”
“暂时都保住了命,孩子很弱还要在暖箱里继续观察。”成御凡看着天花板,目光开始变的冰冷起来,“项亦玮,他简直是禽兽不如!如果不是这次出了意外,雨菁和孩子可能都保不住性命,他竟然长期给雨菁过量补钙,而且是大剂量的用法,骗雨菁是保健补品,实际上却在里面做了手脚,他简直是杀人不见血,过度补钙的后果就会导致胎儿窒息大人难产,而且会是突然发作,到那个时候恐怕抢救都来不及。”
“他怎么会这么做啊!那是他的孩子啊!”夏若尘震惊不已,听到这些话后背一阵发凉,项亦玮,他竟然是这种人!
成御凡看着她,“他大概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雨菁和孩子,用这种不易察觉的陷害方式瞒天过海以后,既达到了霸占雨菁那一部分财产的目的,又可以过些年假装走出丧妻阴影后再和他心爱的女人一起生活。”
夏若尘身子一颤,“御凡,你什么意思?”
成御凡叹着,握住她的手,“他心里的确只有你,雨菁出事后我把他从新加坡弄了回来,他被打的只剩一口气儿,意识已经完全模糊的时候,竟然还念念不忘的喊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