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很是费解,他大步走到凌枫的面前,疑惑地看着凌枫,道:“大人,你怎么让他走了?”
蔡鋆是朝廷上面派来的人,凌枫之所以阻止他,也只是不想让絮儿受到伤害,至于跟他发生冲突,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蔡鋆是出师有名,就这样跟他打起来,反而会被他给莫名其妙地安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凌枫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想让他走!可是蔡鋆他此次前来是奉旨办事,我们阻拦就已经是大罪,如果我再让你们擅自出手,岂不是要连累你们,我不怕死,被革职查办都不怕,可是你们呢?你们的家里都有妻儿老小,我怎么能让你们跟着我一起拿着全家人的性命去赌呢!”
少卿恍然道:“大人,原来您是为我们着想!”
凌枫拍了一下少卿的肩膀,道:“少统领,你放心!蔡鋆他一定得死,但是一定要让他不会反扑,若不是为了絮儿,我早就将他给杀了!”
少卿点头道:“大人,少卿明白。”
“好了,”凌枫嘱咐道:“少卿,吴之广是最重要的证人,你一定派人严加看守,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以防止蔡鋆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少卿明白!”少卿带着所有的铁骑兵退了下去。
凌枫转头看向冯谦,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看法,“冯谦,你觉得现在我该怎么办?”
冯谦一脸凝重道:“大人,恕冯谦直言,絮儿小姐杀人已经是事实,您如果一再包庇袒护她的话,只会将您也给拉下水,后果会不堪设想的。”
凌枫苦苦一笑,道:“我早就已经被拉下水了,冯谦,刚刚在公堂之上你也不是没有听见,林傲他居然说我是幕后的指使者,这分明就是蔡鋆指使他这样说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随便安一个罪名将我给除掉。”
冯谦顿了又顿,方道:“大人,其实您是可以全身而退的,毕竟您现在已经搜集了蔡鋆犯罪的证据,还有吴之广这个证人,纵使蔡鋆有一百张嘴,那也是百口莫辩,只是在这之前您需要牺牲一个人。”
“你说那个人应该是指絮儿吧?”凌枫连连摇头道:“牺牲絮儿?这不可能的!”
冯谦叹道:“大人,我知道您跟絮儿小姐之间兄妹情深,可是就因为这样,才使得蔡鋆有机可乘,他抓住了您的这根软肋,就是想要将您给除掉!如果您再不把絮儿小姐给交出去的话,只会使你陷入困境,进退两难,到时候恐怕您还没有审理蔡鋆,就已经被朝廷革职查办了。”
“絮儿她是凶手,可是她更是受害者!她受过的痛苦又有谁知道!难道就为了还死去的那些人一个公道,就要牺牲掉她?”凌枫紧蹙眉头,到底怎样才可以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冯谦长叹道:“大人,事到如今,您想保住絮儿小姐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已经不容易了,因为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朝廷,蔡鋆乃是朝廷派来调查济世堂还有保寿堂命案的官员,这件命案本是在苏州境内的,本来应该由您全权处理,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蔡鋆,显然朝廷更加信任蔡鋆,所以才托他来审理。”
凌枫冷哼道:“蔡鋆的爹蔡京是当朝的丞相,那皇帝一向都是宠幸奸佞小人,当然向着他了!”
冯谦谏言道:“现在只有絮儿小姐才可以证明您是清白的,只要你将她给交出来,让她承认一切,蔡鋆也就再也抓不到您任何的把柄,而大人您也可以毫无牵挂地去对付蔡鋆,如果您不早点儿做出选择,到时候就进退两难了。”
“我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凌枫坚定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弃车保帅!我不会为了我的前程,牺牲絮儿!大不了我就跟蔡鋆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