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去就去,急什么?”像是要故意折磨楚风扬似的,文学儒老半天才挪出帐外。
看到文学儒消失在帐外,楚风扬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好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比本王写的好多了,本王真是惭愧。”
楚风扬意犹未尽的又念了一遍,啧啧赞叹,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怀里紧贴着心口,俊美的脸上笑容满面,神采飞扬。
夜渐深,除了巡逻的军士,其余人均已进入梦乡,楚风扬坐在案前观察着最新描绘的地图,不时面露笑意,手不自觉的摸向心口的位置。
忽然发现帐里多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士兵,士兵低着头看不清脸。
“有事吗?”楚风扬皱了皱眉,他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他思念柔儿。
士兵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美丽娇柔眉目如画的脸庞,含情脉脉的看着楚风扬,嫣然一笑。
“柔儿?柔儿是你吗?”楚风扬惊喜不已。
“是我,王爷,是柔儿。”女子娇娇笑道。
“本王不是在做梦?不,这一定是梦!本王刚刚还在念你寄给本王的诗呢,怎么你就来了,你不是在南城吗?”
“王爷,你不喜欢柔儿来吗?那柔儿回去好了!”女子委屈道,扭身就走。
“不,柔儿别走!”楚风扬冲上去将女子搂入怀中,低低说道:“本王只是怕这是梦境而已,本王怎么会不喜欢柔儿来呢?本王只是担心路途遥远,赶路辛苦,柔儿身子骨弱,受不住而已。”
“王爷——”女子拉长了声音柔柔唤着,娇柔的身子紧贴着楚风扬。
“柔儿,告诉本王,这不是梦。”
“王爷,这不是梦!”女子眼里寒光一闪,手上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
“柔儿,你——”话音未落,匕首插入楚风扬的胸口,顿时鲜血直往外涌,楚风扬用尽全力一掌把女子的身子击飞。
“你不是柔儿!你是谁?你把柔儿怎么样了?来人!”
一大群侍卫涌入,将女子团团围住。
“王爷,你怎么样了?”文学儒和张龙最新冲入,见王爷捂着鲜血直流的胸口靠在塌上,连忙上前扶住:“快请军医过来!”
楚风扬一把抓住文学儒的手,吃力的说,“问她,柔儿怎么样了?”
张龙拔出刀指着女子,吼道,“快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把娘娘怎么样了?”
女子冷笑一声,狠狠的瞪着张龙,唇边鲜血溢出,身子缓缓倒下。
“王爷,她咬毒自尽了!”
“快,马上飞鸽传书给飞虎!要他立刻去保护柔儿!”
“臣遵旨!”文学儒领命而去。
“血是黑色的,王爷,刀上有毒!军医!军医怎么还不来!”张龙吼道。
“来了来了!”老军医拎着药箱,带着两个弟子脚下冒烟的飞奔进来。
正在这时,大将军李威也进入帐内,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厉声下令:“今日之事,谁敢说出一字,立斩不饶!”
“是!”所有侍卫尽数退下。
“娘娘?”李威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子惊讶不已。
“她不是柔儿!”
李威想了想,一把扯下女子的脸皮,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想不到本王一世英名,竟被这小小的一张**骗了。”
鲜血一直往外涌,楚风扬的脸色渐渐苍白。
“还不快帮王爷止血!”张龙怒道。
“刺杀王爷的刀上喂了剧毒,臣医术浅薄,看不出什么什么毒,不敢用药!”军医一脸愧疚,“不过,有一人知天下毒,解天下毒。”
“谁?”
“药王的唯一弟子,天下第一杀手魑,据说此人喜用毒制毒解毒,天下的毒物没有能难得倒他的。”
“哪里可以找到他?”
“不用找他了。”楚风扬忽然发话,脸色愈发苍白,“本王不会有事的,小小毒物想要本王的命,笑话!”
“王爷,此毒只有他能解,王爷还是派人去找他吧,以免……”
“住口!没听到本王说吗?不许找他!谁敢违令,本王绝不轻饶!”楚风扬阴鸷的眼神扫过众人,脸色愈发苍白如纸。
“臣……遵旨!王爷请保重身子!军医,你好好照料王爷,我出去看看。”张龙说完退了出去。
李威令士兵把刺客抬走,正要离开,忽听楚风扬吃力的说。
“将军要格外小心!”
“王爷,此话怎讲?”
“刺客摆明是要置本王于死地,我想除了水蓝国,再无其他人敢明目张胆刺杀本王,本王受伤,一切军务战事全压在将军肩上,水蓝国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将军的。”
“哼!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本将军叫他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本将军的宝刀可是嗜血得很!这群兔崽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总之,将军一切小心!行军打战小心为上,谋略决策,小心斟酌,切不可轻信他人!”
“王爷是说……末将明白!王爷放心!”
“风!”胸口一痛,我从噩梦中惊醒。
“小诺,”魅抱住我,低声问道,“怎么了?”
“魅,我做了个噩梦,梦见风被人刺杀了,流了好多血,他说他要死了,叫我自己保护好自己!”
“小诺,只是梦而已,别担心。”
“不,那个梦好真实好真实,像真的一样!风的胸口被刺了一刀,鲜血不停的流不停的流,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血滴在地上,把土也染红了……”
“小诺,那只是梦而已,别怕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