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在生话中遇到挫折的,以及还未遇到挫折的人,都应该看看麦克肯纳公司投资的第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为我们描述了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希望、自由和友谊。中国导演李思明先生的导演才华,跟他的年龄一样让人吃惊,他让每一位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鼓掌欢呼!”——《纽约时报》哈里森·希曼
“中国导演又一次让所有的华人自豪,因为他表明了一位中国人也可以拍一部纯粹好莱坞式的电影,他也表明了中国人不仅能开中餐馆,不仅能搞科学研究,也可以当导演拍出一部脍炙人口的电影,尽管这部电影现在还未正式公映!”——《华人日报》弗雷德·陈
“自从11月20日的夜晚之后,麦克肯纳电影公司第一次真正走入人们的视野,它的第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让影迷们吃惊。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有大约五千人看过这部电影,包括少量的影评人,这些人一直在鼓吹着这部电影如何如何的好。现在该公司的接线生恐怕已经在头痛了,因为大量的影迷打来电话询问这部电影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公映。麦克肯纳总经理大卫·弗兰克尔声称,正在和各发行公司和放映公司的老板们谈判,争取在一周之内正式公映!
我们期待这部电影真的像哈里森·希曼等人鼓吹的那样出色。好莱坞的电影人对这位从未在美国生话中的中国寻演有些怀疑!不过,麦克肯纳公司的营销方式让人感到意外,它利用了它的老扳和导演都是中国人的身份,请来了唐人街的华人舞狮队,让人大开了眼界,绝对比在媒体上花大钱做广告要实惠有效得多。华人们也似乎找到一个自豪的载体。华人媒体也在卖力地鼓吹着。”——纽约影评人协会
不过李恩明不管这些了,李思明已经回到了深训。行政上的事和市场推广上的事情全权交给大卫·弗兰克尔去处理,没有谁会比他更适合的了。曾智也留在那里。因为他是“老板”,所以他必须得频繁地会见电影行业各方面的人:发行公司、放映公司、媒体广告等形形色色的人,还有没完没了的采访。
这些事情,李思明想起来就头疼,所以他就以需要休息为由,回到了深训,事实上他确实需要休息。这部电影的后期工作特别是剪辑是他一手完成的。
1982年12月1日,李思明独自一人经香港回到了深训。深训这个年轻的城市仅仅在几个月内又发生了新地变化,通过出租土地,换取开发资金。一条条马路建了起来,一座座大楼拔地而起。当然这一年也发生了种种不和谐的声音,“改革开放是强国之路”并不是全国范围内的共识。总之是有收获也有挫折。
不过这一切都跟李思明没有关系。李思明在《深训特区报》报社的楼下等着,他等的是杨月,楼下传达室的老头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防贼的目光,让他放弃上楼的打算。不过他还是以一根香烟的代价让另一个人向杨月传达一下他已经大驾光临的消息。
十一点半,李思明终于看到了杨月,她正一蹦一跳地从楼上下来,而徐丽正和女同事们从后面赶上来,对着李思明指指点点,笑着走过。
“你看你,搞得像是外国元首来的似的。让全报社的人都知道。”杨月一见面就埋怨道。
“我怎么了?我只不过让某位热心的大叔捎个口信而己!”李思明道,“亮一亮相,也是我应该做的嘛。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你们这真有点冷清。杨大美女在这里,这楼下应该有几个护花使者什么的。太不像话了!”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杨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不过她看了一眼李思明身后,改变了注意,“瞧,真有一位公子哥来了!”
李思明回头望去,真有一位公子哥样的人物,从一辆半新的上海牌小轿车上下来,西服笔挺。头梳得油光可鉴。那人一见到杨月,就迎了上来。
“啊呀。小月,你下班了?真巧在这里遇到你,咱们都是北京老乡,又是老同学了,我请你下馆子!”公子哥笑容可掬。
李思明心里那个听悔啊,刚才没事开什么玩笑啊,真地召来了一位“竞争对手”,真是破嘴啊!
“哥们,也是北京来的?咱俩借一步说话。”李思明拦住这位,将他拉到一边。“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思明,是杨月的未婚夫,我认为你对她表现得过于热情。”
“你就是那位姓李的?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公子哥一脸不屑,“婚姻法规定:恋爱自由。只要她还没结婚,我就有追求的权利。”
“小子,你有种,说说看,你都有些什么资格。”李思明笑了。
“资格?小子,你差得远了。首先,我们是北京同乡,一个中学毕业的,这是感情基础;第二,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当然,小月不是爱慕虚荣的人,要不然我看不起。这是家庭基础;第三,看到没有?”公子哥拍了拍身边的汽车,“有炫耀的资本。这是物质基础。像你这么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有什么用?”
公子哥一套又一套的,叫李思明说得哑口无言,他指着脖子上一处疤痕,对着李思明炫耀地说道:“看到没有,这是枪伤,在越南沙巴,越南鬼子的ak打的,要是稍微偏那么一点。这颗大好头颅就得搬家了。你这模样要是上了战场,一准会尿裤子。”
“你上过战场?真看不出来!”李思明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他还真看不出对方上过战场。“你是哪部分的?”
“我是成都军区第xx师xx团的。”公子哥脱口而出,但立刻闭上了嘴,“你小子是什么来路?想套军事机密。今天不说清楚,咱公安局走一趟!”。
李思明看对方一副大义懔然,将自己视作阶级敌人的模样很好笑:“叶建军是不是你们团长。自从云南一别,我差不多超过三年半没见过他了。他现在应该升职了?”
“嗯,你怎么认识我们团长的?他早就高升了。”轮到公子哥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