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前方小路上突然有亮光闪现,隐隐约约的走来了好几个人。这真是绝处逢生,我连忙放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奶奶的声音:“是小容吗?别怕,奶奶带人找你来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我安全了。
奶奶带人找到了我,我一边哭着,一边向他们述说了我的遭遇。听了我的话,大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相信。为了证实我的话,他们打着手电,同我一起返回了那栋旧屋。屋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两盏油灯,和梳妆台上散落着的一小堆破布条。
和奶奶一起回到家以后,我大病了一场,不久后,就被父亲接回了城里。后来听奶奶说,他们去那块荒地查看,发现那里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木棒,上面扎着的稻草人已不知所踪。我偶尔会想,它是不是还在哪片山野间游荡呢?……我的故事讲完了。
穆婉容轻柔的声音停了下来,寝室里顿时一片寂静。但不久后,便有人打破寂静发问了:“故事很恐怖也很精彩,但是婉容,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能把对话啦景色啦这些记得这样清楚,这不可能吧?”
穆婉容淡定的回答:“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下一个该谁了?”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让我来讲吧!”却原来是寝室几个姑娘中外貌最出众的丁晓晓,只听她嗓音清亮,将故事娓娓道来:
有位都市白领姑娘名叫杜若,远离家乡,孤身一人在大城市里打拼。有一天,她搬离了原来的出租屋,重新在距离公司较近的地方租了一套小房子。从新居到公司,要比原来节约一半的时间。唯一不好的是,下了公车之后,还要步行经过一条弯弯拐拐的地下通道,才能到家。这条地下通道因为地处偏僻,没有人在里面开商店或者摆摊卖东西,孤身一人走起来,颇有几分骇人。
最开始的几天,杜若都是按时下班,走地下通道时都有其他人在,倒不怎么害怕。这一日,工作繁重,不得不加班。等到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走出公司乘上末班车,到站之后,就要去走地下通道了。
此时,夜色深浓,四周一片寂静。杜若怀着略微不安的心情,步下阶梯,走进了地下通道的入口。通道里面的灯光,昏昏暗暗的,四周又没有其他人在,杜若走得很是忐忑。通道里的空气,十分的阴冷,再加上灰黑色的墙壁和地面,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她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走出去。
走了一小段路程后,全然的灰黑色中出现了一团绚丽的彩色。在她右手边的墙壁上,被人用彩漆绘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大头娃娃,那过分刺目的色调简直令人看久了会得色盲症。略微扫了那大头娃娃几眼,杜若继续朝前走去。还没走几步,转过一道弯,她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那女人身材颇为苗条,留着漆黑的披肩长发,穿着一条淡绿色连衣裙,银色高跟鞋。只看一个背影,就给人一种风姿出众的感觉。
绿裙女人的步伐不快,杜若不多时就赶上了她,走到了她的前方。擦肩而过时,杜若从眼角瞥了一眼,看到了一个清秀的侧面。
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杜若自顾自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前方不远处的墙壁上又出现了一团模糊的彩色。待她走近了,才看清,那团彩色又是一个彩漆绘的大头娃娃,与之前看到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真够无聊的,她心里如是想到。
越过彩色娃娃后没走几步,又是一道弯。转过弯后看到的情景,令杜若大吃一惊。在她前面,赫然又是那个穿绿裙子的女人,正缓缓的朝前走着。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怎么走在我前头了?难道这地下通道里也有近路可以抄吗?杜若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怀着极为不安的心情,杜若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越过绿裙女人时她特意看了一眼,的确就是之前的那一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真是撞……想到后面的那个字,杜若悚然一惊。难道说,这个女人她,并非人类吗?
一阵刺骨的寒意悄悄爬上杜若的背脊,走了这么久还没有走出去,这条地下通道,有这么长吗?照理说,根据她花费的时间,应该已经走出去了才对。简直不敢深想下去,杜若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提起脚小跑起来。吧嗒吧嗒的匆忙的脚步声,在空寂的通道里回响着。老天保佑,一定要让我离开这里啊!杜若不停的在心中默默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