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都有两面性,这规定有积极的一面其副作用也不……试想,万一要是长官在战场上战死了,那么其部下就得思量一番:长官已死,我等反正回去都要挨上一刀,倒不如逃了或是降了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临阵倒戈或是溃逃者不计其数。
江成杰便是此法的一名受害者,他身手不可谓不出色,作战也不可谓不英勇。但正如他所哀叹的缺了运势,正当其前途在望时上级长官却战死了,于是整支队伍一哄而散。
江成杰从战场逃了出来也不敢回家……按“拔队斩”的规定他是要处死的,回家那不仅是自投罗网还有可能连累家人,无奈之下只能投奔到河西这片“绿地”来了。
又一碗黄酒下肚,江成杰再叹一口气。
原本他也只想在石室默默终老一身,然上天偏生又给了他一个希望,给了他希望这才没几日,便又宣告破灭……难道真是上天不容我子武出头么?
正要再端起一碗喝下,却突然想到:敦煌国有战事或许更是自己的机会,要知道自己正是可以领兵打仗之人,与那些书生却大为不同,只是皇上并不知晓而已。
“着啊!”想到这里江成杰便突然来了信心,原本像是抽干了气一般的手脚又恢复了力气。
只是,却要如何让皇上知晓呢?
正见一邮差飞马骑进驿站,还在马上就叫道:“十万火急,有军情入宫!”
这是敦煌国的规矩,由于邮差带着兵器,再加上担心刺客借邮差之名入宫行刺,所以要送入宫中的公文无论大都要先行送至驿站,再由驿站另派专人送入宫中。
话音未落早有做好准备的役卒就快步上前接下公文,接着接过送上来的马匹便准备送往宫里,但还未来得急上马却被江成杰给拦下了。
“呔!”江成杰借着几分酒兴冲着那役卒喊道:“你可是送信去宫里?俺正好要你给皇上带个口信!”
役卒不由一愣,要知军情紧急不容半拖延,若是误了军机大事自己一家老少都不够砍,何况这醉汉又是满嘴胡言要自己给皇上带口信?皇上又岂是你能带口信的?!
于是盛怒之下只骂了声:“贼子好胆!”挥起马鞭就抽,不想这醉汉倒有些身手,一鞭之后马鞭便到了他手里。
役卒不由怒火中烧,竟敢拦截边关军情,莫是不想活了?抢过一旁役卒的腰刀照着醉汉就砍。
见此酒兴正浓的江成杰不由大怒:这厮好没道理,俺不过是带个口信,如何便要俺性命?!
时迟那时快,片刻之间腰刀便至眼前。
久经沙场的江成杰又如何能让他砍中,转身一让便避过刀锋,接着往刀背上一抓反手一挥……役卒已是血溅当场。
驿站顿时大乱,就近的几名役卒不约而同地抽出腰刀将江成杰围住。
“来呀!”置啬夫正在不远处,见此突变当即大叫:“把那截杀军情的奸细给我拿下,楼上几个书生料想也是奸细所扮,一并砍喽!”
“喏!”众役卒大喝一声,并有人飞报门外巡逻而过的军士,一时驿站内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江成杰这会儿酒也被吓醒了,一见这阵势便知自己闯下了大祸,一愣之下就飞身上楼。众士卒只当他会外逃,正将出口围个水泄不通,却不料他会往楼上走,一个不心竟让他如入无人之境直奔二楼。
赵肃与秦风等人听楼下嘈杂声正疑惑时,突见江成杰满向是血的闯了进来大叫:“先生不好,置啬夫要害我等性命!”
“怎会如此?”闻言赵肃不由大惊失色。
秦风一伸头,就看见楼道上已到处是拿着刀枪目露凶光冲往此处的士卒,回身就关上了房门大叫一声:“书桌!”
几个书生倒也机灵,七手八脚的抬来书桌将门死,随即就传来“砰砰”的撞门声,就好似地震一般。
这时邻屋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赵肃不由色变道:“不好,是书兰,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只听门外一声暴喝:“放肆,先生乃父皇召见之人,谁敢动粗!都给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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