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不依不挠地接着道:我倒认为大臣们所言有理,刚才刘武就冲皇帝拔了剑……若按你的意思办,将来……
窦漪房一惊,愣了一下,怒道:胡扯!刘武会有如此行径?
刘嫖不慌不忙地答道:我骗你干什么?在场的人多了去了,你可以问啊。
窦漪房的脸愈发阴沉。她相信了刘嫖的话。
这也怪不得刘嫖,只能说刘武太冲动,在不合适的场合做出了不合适的举动,虽然他的剑并非冲皇帝而拔,可长剑出鞘的那一刻,皇帝偏偏就赶到了现场。这是要命的,既不好开口,又不好辩白,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窦漪房的身子开微微发抖,刘嫖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但窦漪房胳膊一挥,把她甩了出去,良久才说到:你走吧!
刘嫖离开没多久,太监轻轻近前,禀道:梁王求见。
窦漪房猛然抬头,吼道:我谁也不见,让那个逆子回去!告诉他,回他的封国去,别让我看见他心烦。
但刘武并没走,反而跪在殿外,一直熬到深夜。
这股韧劲还的确有些成效,窦漪房虽然余怒未消,但疼爱之心再次泛滥,还是把他叫了进来。
你冲皇帝拔了剑?
我……是哪个鸟人这么说的?我哪能做出此举?我……
你拔剑了没有?
拔了,不过我是冲窦婴他们的,他们把母后气晕了过去,我一急就……
就什么?就拔了剑?还当着皇帝的面?
哎呀!我……
没等刘武把话说出来,窦漪房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沉默良久后冷冷地下了道逐客令:你走吧,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你了。
刘武还想解释,但老娘突然吼道:走!明早就会回你的封地去,不要再进宫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刘武离开长乐宫时,几乎陷入绝望。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储君位置算是彻底泡汤了。
先是绝望,后是愤怒,然后扯着嗓子把周亚夫、袁盎等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骂过这些人后,还是不太解气,随即就想到了一个人——梁国内史韩安国,就是这个人建议自己留京的。
的确够气人的。要不是这家伙建议自己滞留京城,也不会闹出这么多花样。现在可好,得罪了皇帝,也惹怒了老娘,就现在的局面,更别指望逐鹿中原了。
刘武越想越气,回到官邸,气沉丹田,把韩安国骂的狗血喷头。
韩老兄栽这脑袋被训到半夜,心里觉得窝囊,建议本身不错,却被刘武搞成这么个样子,反而还迁怒于自己。
待刘武骂过瘾后,韩老兄叹了口气,供着身子慢慢地退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