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过一次丧父之痛的杜荷,再也不想再去经历一次。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杜如晦轻点了点头,道:“荷儿所说的‘革命’,可是前途、立世之意?”
“嗯,”听到老爹问起,杜荷这才注意到竟顺嘴说出了一个后世才有的名词,见老爹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理解与解释,只得点头敷衍,算是勉强应付了过去。
“身体是立世之基,体魄愈强健,则基础愈稳固,不管所为何事,只有根基稳固,才能走得更为长远,”杜如晦颇为赞同地点头说道:“荷儿这句话用得好,为父就是因为之前过于忙朝务而忽略了身子的调理,这才有了今日之祸患。”
“好在为父尚过不uò之龄,正值富壮之年,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改过,去调理,”杜如晦直坐起身子,神è颇为振奋地宏声说道:“五年之后,为父也不过才至天命之年,昔日武圣吕公七十方遇文王,更何况为父到时也不过才五十而已,尚大有可为!”
“爹说得极是!”见老爷子雄心不死,杜荷倒也乐得见到老爹有个念想,况且五年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不管到时老爹的病根能不能完全除去,不管老爷子是不是还能再重振雄风东山再起,重要的是老爹现在肯放下身上的重担,安心回归故里去调养身体。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年后老爹五十,而他杜荷也才不过十七而已,若是老爷子能够再得李世民重用,自己这个官二代,不也正好能够随着风光一把?杜荷很没有出息地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不过这几年倒是也不能虚度,”说着,杜如晦将目光再次归到眼前的小儿子身上来,淡声说道:“以前是为父没有时间,不能经常教导你们兄弟二人,以致于你大哥诗才谋略皆是平平,而荷儿你,亦是少有读书,iōng无点墨,着实是lng费了大把的光yīn。”
“现在,你大哥的ìng子已经定型,改之晚矣,且不久之后构儿就要远去登州就任,不能久待家中,可谓是时机不待,”颇为惋惜地感叹了一句,杜如晦接声向杜荷说道:“不过好在荷儿你尚年幼,尚有可塑之机,待日后归乡之后,为父将亲自监督并教授你修习课业,进以督促你能早日成材。”
“呃?”杜荷哑然,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行了,老夫有些乏了,荷儿面上有伤,无须多陪,且也下去休息吧。”心中有了决断,身子也是一身轻松,很快就有一股困意袭来,杜如晦欠了欠身子,在榻上平躺盖好,而后轻冲着杜荷摆了摆手,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爹!”应了一声,杜荷起身将老爹uǐ处的被子掖好,见老爹很快就已入睡,这才轻轻地抬脚退出屋外。
“少爷!少爷!”见二少爷出来,已经在卧房mén口等了半天的杜荒着急忙慌地上来招呼,急声说道:“宋国公萧瑀萧大人方才前来拜会,现正在前厅跟夫人叙话呢!”
“萧瑀?”杜荷一愣,方才还听得老爹提起,那个已被关入刑部大牢的孙万德,不就是这个萧瑀的mén生吗?他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是要为孙万德求情,还是前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