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怀中出一串珠链,塞给李维正道:“我不知你要成婚,没有准备,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权作贺礼,请你收下。”
珠子一共十八颗,颗颗如鸽卵,晶夺目,珍贵异常,李维正没有客气,直接道声谢收下了。
朱棣点了点头,表示欣赏李维正的坦直,他又指着张翼笑道:“我刚才和鹤庆侯商量了一下,等会儿我来做你的征婚人。”
旁边的朱权也笑道:“我不像四哥家资丰厚,随身就有贺礼,这份贺礼我后补,不过今天的婚礼司仪由我来做。”
他又看了看知县道:“王知县,如何?”
王知县刚刚得知这位小爷竟是宁王,他的腿都吓软了,只管呆滞地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辰很快就要到了,李员外从内堂跑了出来道:“大郎,快点进去准备。”
李维正便给父亲介绍两位王爷道:“父亲,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是北方豪客,等会儿将由他们做证婚人和主婚司仪。”
朱棣和朱权都微微笑着向李员外点头致意,李员外心中惊异毕竟见识多了,见县太爷和鹤庆侯都对他们二人毕恭毕敬,便知道此二人来头不小,不过他们肯给儿子做证婚人和司仪,那更是儿子的荣耀,他连忙躬身笑道:“您们是贵客,我这里地方小、又是乡下待不周之处,请多多包涵。”
朱棣急忙摆手道:“员外客气了,我们不请自来才是抱歉,你快带新郎进去吧!可别误了时辰。”
“你们二位慢坐,我就进去了。”李维正向二位王爷说声抱歉,便进内堂去了。
李维正今天的三个洞房都在一个院子里,中间是苏童的新房,紫童和瑶姬各在两旁,此刻她们三人都在苏童的新房里,叶老太太、叶夫人、杨缨以及李维正的几个远方姑姑等一群长辈妇人也在房内上是一只金盘,里面摆着三只玉盏,玉盏里盛满了酒,表示金玉良缘是要喝合酒了,是拜堂之前的必须仪式般的合卺酒只有夫妻对喝,但今天却是四个人喝,其实他们也可以一对对的喝,但让他们同喝却是老太太的坚持,老太太想得很远,叶家姐妹同时嫁给李维正偏妹妹是正,姐姐是次现在看来她们是姐妹情深,没有矛盾以后呢!叶老太太就担心她们有一天会争风吃醋,伤了姐妹之间的感情以有些话她要婚礼之时当面交代清楚了。
“你们三个都过来!”老太太声音很严肃,三女在喜娘的扶持下慢慢来到了桌前。
“端起酒杯。”
三人端起了酒杯,古代喝合酒的方式和现代交杯酒的方式略有不同,并不需要交挽手臂,只是新人各喝一半酒,然后交换酒杯,将对方的酒喝掉,在唐以前则是用苦瓜做酒杯,目地是让新人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叶老太太对三人道:“你们三人中有两个是我的孙女,而瑶姬孤苦伶仃,在大明没有亲人,我也把你视同我的孙女,今天是你们三人同嫁一夫的大喜日子,将来你们就要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了,对外苏童是正妻,但对内紫童却是大姐,我希望你们三人能够互敬互让,让自己的夫君没有后院之忧,能够全心扑到
,家和万事兴,这是千古不破之理,你们要记住我的
老太太见她们都点头,便笑道:“多人喝合酒也是有的,规矩是你们三人各喝一半,另一半都由你们的夫婿喝掉,好了,拜堂的吉时快到了,开始吧!”
三女慢慢拉开盖头,各喝了一半酒,一齐递给了李维正,李维正这才明白只放三只酒杯的原由,他依旧接过三人的玉盏,皆一饮而尽。
天色已经暗了,鞭炮声和鼓乐声在外面再次响起,这是成亲拜堂的吉时到了,两名女相捧着红带同心结走了进来,叶夫人亲自将同心结的一头交给姑爷,也就是正式将女儿交给他,另外一头是三条红带,一根略比一根长,苏童执主带,紫童和瑶姬则各执一条红带跟在后面。
“请新人!”这个声音很是清脆,却是担任拜堂司仪的宁王主权在高喊。
四人在喜娘和个相的引导下慢慢地走进了中堂,四人并排站着,中堂已经坐满了客人,大多是李、叶两家的长辈,正面的四个位子是李员外、杨缨、叶老太太和叶夫人,本来是叶天明的二弟代表,但叶夫人赶回来,他便让位了。
朱棣则坐在左边第一个子上,他轻捋短须,满脸含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民间婚礼,他颇有兴趣。
“证婚人致辞!”权一声高喊,所有的人都向这个陌生的男人看来,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大明王朝赫赫威名的燕王殿下。
朱棣咳嗽一声,站了起,笑着缓缓说道:“谨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之时,临淮县李氏维正君迎娶正妻、次妻及妾,我以证婚人之名义宣布,四人从此结为同心,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证人说完,司仪便喊道:“吉时到,新人拜堂!一拜天地。”
四人缓缓对外,起跪倒在身边的垫子上,向天空跪拜了一礼。
“二拜高堂!”
他们又转过身,向正面的四个长齐齐跪倒,磕头拜谢养育之恩,叶夫人又忍不住泪水涌出来了,李员外的眼睛也有点红了,儿子终于成家立业,只希望几个媳妇能早点给自己生下孙子,越多越好。
“夫妻对拜!”
四人着相牵引,面对面地跪下,彼此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这就是他们正式结为夫妻了。
“送入洞房!”
鞭炮声和鼓乐声再次响起,四人被送入了内堂,进了各自的洞房,外面李府的婚宴也正式开始了,朱棣和朱权只喝了两杯酒便告辞了,倒不是因为他们急着走,而是他们身份高贵,不能和庶民同桌喝酒,一旦被弹劾,朱元璋可要找他们的麻烦。
李维正送走了二王,又在婚宴上被灌了一通酒,这才在众人的哄笑中进了洞房,不过他没有先去苏童的房间,而是进了紫童的房内,拜完堂,洞房对于紫童和瑶姬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紫童的房间内,紫童、瑶姬、倩倩和顾英四女正坐一起吃饭喝酒,本应由李维正揭的盖头也被两个小宝贝代劳了,两个小姐妹正坐在婚床上兴致勃勃地玩母亲的盖头,紫童见丈夫进来,立刻上前笑道:“你不应该来这里,到隔壁去。”
李维正在诸女前面子有些拉不下来,他干笑道:“我只喝一杯酒就走。”
紫童将自己的酒杯给他,在他喝酒时低声嘱咐道:“今天是我妹妹的大喜日子,今晚你就好好陪她,不能伤了她的心,知道吗?我今晚和瑶姬带孩子一起睡,不用你操心。”
李维正点了点头,这才去了隔壁,新房内十分安静,苏童一人静静地坐在床沿,此时她的心中紧张而羞涩,以一颗处子的纯洁之心等待着洞房花烛那一刻的到来,她的母亲在昨天晚上给她讲述了今夜将生的事情,使她在羞涩中又生出了一丝期盼。
门开了,随即又关上,还被反锁了,李维正在房间里搜了一圈,确认没有藏人,这才慢慢走到新娘面前,他在苏童面前蹲下,捉住了她的双手,柔声道:“你高兴吗?”
苏童轻轻地点了点头,李维正站起来,将她的盖头掀去,露出了一张美貌无双的面容,她低着头,眼波流动,就仿佛一朵娇羞的莲花,李维正有些被她的美艳惊呆了。
良久,他将苏童扶了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地站着,苏童羞涩地扭过头去,李维正轻轻将她拥入自己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苏童美眸紧紧闭着,胸脯在剧烈起伏。
“我们休息吧!”
苏童点了点头,李维正卸去了她的凤冠,一头瀑布般的长披散在她肩头,映衬着她晶莹雪白的肌肤,他深深吸一口气,抄着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
“大郎哥,把灯灭了。”苏童嘤声道。
“好!”李维正呼地吹灭了红烛,将她抱上床,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只听苏童娇羞无限地央求道:“妾身未经人事,大郎哥,求你怜惜我。”
“我会慢慢来,一点一点,不会让你痛。”
“哥哥,轻一点!再轻一点!”
外面的喧闹声、劝酒声此起彼伏,房间里春色无限,令人无限向往的洞房花烛夜终于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