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的事情!”
柳毅发现玉玑消失,不由得大感挠头,他眼神陡转,看向了陈州府的府衙。刚才玉阳和玉玑,便是在这里出来的,想必里面的人或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快关门!”
“拿门栓把门挂上!把桌子推过去!”
张庭站在正厅之中,声嘶力竭的大声叫着,他手下的家丁和丫环忙成了一团。
“老爷,那和尚进来了!”
一个丫环站在窗边叫道。
“你们谁也别说看到老爷了呀!我得去后堂躲躲!”张庭叫了一声,转身便向后堂跑去。他也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如此之快,两个仙师眨眼之间便是一死一逃。
“什么狗屁仙师!那和尚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站着,没招谁也没惹谁,你们偏要去找他的麻烦,结果完蛋了不是。你们死了跑了不要紧,却把老爷留在了这里。若不是我刚才小心,是从门缝里看你们争斗的话,说不得老爷的命都得因为你们两个狗屁仙师而丢了。现在好了,那和尚杀上门来,这可让老爷如何是好呀!”张庭一边向后堂跑,一边心里暗骂。
还没等他跑出两步,他便听到大厅的正门传来了一声巨响。那扇用门栓和家具堵起来的正门,整扇的向里倾倒,甚至连房子都在乱颤。
柳毅站在张庭家的会客厅外,看着屋内狼籍的场面,面如死灰的众人,以及那个强做笑颜身着官服之人,不由得哈哈一笑,抬步走了进来。
“见过大人!”柳毅走到张庭面前,一个佛礼敬下,寒喧道。
张庭只唬得魂飞天外,只觉得下面一热,差点便没有尿出来。但是柳毅已经找上门来,他却不能不理,便只能强作欢颜,挤出一张苦瓜脸:“学生见过大师,请大师上座!”
“坐是不用坐了!”柳毅但看张庭那如丧考比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好笑,便摆手道:“我有事想请教大人!”
听柳毅还算客气,张庭的脸色好看了少许,但还是战战兢的道:“大师有事只管问,不敢当得请字!”
“还请屏退下人!”柳毅看向周围众人直接开口道。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这和尚找上门来,是死是活已经不由本官做主了,索性便听他的吧!”
张庭终是一府之主,却也有些胆气,听柳毅这么说,心里立时便打定了主意,挥挥手示意众下去。
看到众人全部出去之后,柳毅这才开口道:“玉阳死在我的手上,但是玉玑却逃了!”
“是!是!”张庭刚才在门缝里已经把此事看了一个明白,听柳毅这边一说,连连点头。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柳毅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差点没有把张庭给吓死。
“这和尚在出家之前,难道是山贼吗?好大的杀性呀!”张庭心中暗道。而此时,他听柳毅接着又道:“正一道门远在圣京城,他们的弟子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还请大人告知,他们来此何意?又在哪里落脚?也好让贫僧有地方去找他们!”
“别看这和尚现在温和,那是希望从我手里得到玉玑的下落。我若不说的话,下一刻他便会凶性大发,说不得我便会死在这恶僧的手里。你们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本官却不是不会替你们擦屁股,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听了柳毅的话,张庭心里马上就有了主意,毫不迟疑的开口道:“玉玑两人虽是正一门人,但是却在大皇子手下当差。他们是刚刚到达此处,打算歇一天后去台州府!大师若是想找玉玑的话,去台州府学正秦宁的府中或许能够找到!”
“秦宁?”柳毅闻言一愣,却不知道这两个道人为何要去找秦宁,便开口问道:“他们去找台州学正做什么?”
“台州府今年科举时有点问题,有个和尚参加了科举,他们奉了大皇子的命令,来调查此事。”张庭道。
“可笑!”柳毅的嘴角挂上了一道讥诮之色:“就算是科举有问题,也得是礼部出面调查,关大皇子什么事情?”
“大师有所不知,大皇子如今便在礼部行走。而且听说此事是有人举证,所以大皇子才会派人下来调查!至于为什么派正一道门的人,下官委实不知!”张庭解释道。
“你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说吧!”柳毅一笑:“天下佛门是一家,你是怕我与参与科举那和尚认识,怕得罪了我们。你不说,贫僧也知道,他们是想要拿下那和尚和台州府学正问罪吧!”
“大师果然高明!正是如此!”张庭满脸是汗道。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二,是台州府尹下令让学正允许那和尚参加科举的。”柳毅接着又道:“大皇子为何只查学正和那和尚,而不查府尹呢?”
“大师有所不知,府尹肯让那和尚参与科举,完全是因为台州府城百姓请命的原因。大皇子怕激起民变,自然不敢拿下府尹了。”张庭解释道。
“到也说得通!”柳毅点了点头,伸手轻拍他的肩膀道:“如此有劳了,贫僧告辞,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