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为何刺杀孤!”
司徒雄铁缓缓走出,神色肃穆,眸中泛着幽幽的冷光,一股绝世的杀气,破体而出,席卷整个清风苑,霎那间,漫天柔和的月色,变得冰冷而猩红。
八个先天强者脸色一变,心神一时不稳,差点退缩,便赶紧墨运心法,抵御汹涌的杀气。
“哼,司徒狗贼,你一生杀人无数,罪孽深重,杀你,还需多问?”萧紫洛娇吟一声,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仇恨。
司徒雄铁脸色一沉,语气凝重的道:“你是厉天候之后,还是天南族人,或是,陈国遗孤?”
司徒雄铁一生征南闯北,创下赫赫功业,不知湮灭了多少势力,但其中最为巨大的三股势力,非天南蜀国,厉氏吴国,和陈国莫属。
当时,大赵早已建国,已传数代,占据辽阔的中原和荆楚之地,但华夏始终处于诸王鼎立的状态。
北有陈国,东有吴国,西有蜀国,每个国家,年年征战,使得生灵涂炭,城池毁灭,家破人亡者,数不胜数,都想争霸中原,将大赵覆灭。
但奈何,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赵虎踞中原之势,越发稳定,赵皇雄才伟略,励精图治,提倡勤俭之道,不扬淫奢之风,使得国力逐渐雄厚,民心日趋富裕。
三国之民闻之,纷纷投身大赵,而又过数年,大赵的国力又强了几分,终于引起陈国、吴国和蜀国的恐慌,便决定结盟而伐赵。
这个时候,赵皇初立,民心不稳,但奈何赵皇一心要战,便御驾亲征,封司徒雄铁为伐盟大将军,挥兵相向,当时大赵兵强马壮,哪里是三国盟军所能比拟的,连连大败盟军,杀的对方丢盔卸甲,好不狼狈。
蜀国、吴国、陈国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最后让赵军打到吴国国都,三国国主求和,但新皇岂肯?
他才登基不久,如能灭了三国,这等盖世功劳,几乎能让他留名青史,流芳百世,完成祖宗数代的遗愿。
便继续攻之,月余后,吴国都城破,吴主厉天候自杀,蜀皇和陈国主逃得一难,纷纷返回国中。
但在逃亡的途中,蜀皇天南清,不幸让亲信所杀,呈上首级,取得一世荣华,赵皇大喜,大喊三声,天助我也,天兴大赵,便让司徒雄铁进攻蜀国。
司徒雄铁当时手握军权,早已是赵皇的左膀右臂,得令后,便立即封锁蜀皇驾崩的消息,星夜赶路,佯装成蜀皇人马,轻而易举的夺取了蜀国都城成都,至此,蜀国灭。
而剩下的陈国主,丝毫不敢懈怠,一回国,便遣了使者,向赵皇求和,并愿意称臣,年年纳贡,岁岁祈福,姿态摆的很低。
赵皇一时意气风发,连看也不看求和书,一心想灭掉陈国,统一泱泱华夏,但奈何当时一战,大赵损失惨重,尽管取得可喜的成就,却也难看再战。
况且当时突厥窥伺在旁,一旦得知国内空虚,定然会趁虚而入,到那时,便得不偿失了。
思量再三,在群臣劝谏之下,赵皇才停止伐陈,与陈国签下诸多条约。
其后几年,吐蕃崛起,突厥势大,司徒雄铁又开始新一轮的征战,并且连连取得大胜,攻破吐蕃都城,吐蕃称臣,击退突厥三百里,突厥不敢南下牧马。
当时,司徒雄铁之名,传播五湖四海,整个大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纵使邻国闻之,都会不由的打颤,致使百国臣服,唯大赵马首是瞻。
收兵回来,赵皇又将目光移到陈国身上,便让司徒雄铁制定计划,不日出兵伐陈,但不久后,盖因司徒雄铁功高震主,受到诸臣弹劾,加上其他因素,司徒雄铁遭到赵皇的疏远,以致最后封王,建府扬州,赋闲数十年。
但最终,他将伐陈的计划书,呈给皇上,便南下扬州,自此已经数十载。
萧紫洛一听,娇躯一震,脸色瞬间苍白,长剑一翻,脑海中忆起一幕画面。
画面中,一个儒雅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却神态虚弱,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眼圈深陷,目光空洞,一双手削瘦无比,只剩骨头一般。
一个小女孩,泪流满面的伏在男子身上大声哭泣着,嘴里呐喊着,男子满脸的爱怜,一只手温柔的抚着女孩的黑发,眸光带着不舍。
但最终,男子回天乏力,闭上眼眸,再也没醒过来,女孩悲怆万分,哭晕过去。
这一幕,几乎成了萧紫洛,永远难以忘却的画面,每每想起父亲死去,她都会忍不住一痛,心中的恨意就会愈发绵长。
“哼,狗贼,今日定会取你性命,为尊父报仇雪恨!”萧紫洛眸中冰冷,也不回答,身子一窜,横扫向司徒雄铁。
“杀!”七名先天强者,见萧紫洛动手,也不甘落后,紧随而上,将司徒雄铁围了起来。
“哼,孤一生征战,杀人无数,自知杀孽深重,但忠君一事,为国为民,本王从不后悔,不管尔等何人,既然要杀孤,那就全部留下吧。”
司徒雄铁一拳扫过,击退两名强者,大喝一声,虎躯一震,一股庞大的气势,轰然爆发,一阵赤亮的真气,幻化成气浪,将之蕴饶在中间。
“先天后期!”
“信息有误,他竟然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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