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立时一静,诸人的神色全部定格,仿佛冻僵了一样,都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男子,听罢他一长串祝词,额上黑线簌簌的下,除了恶汗就是暴汗,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
却又暗骂,又嘲讽,这男子不知礼数,粗陋不堪,寿宴时,往往需时逾半响,由王爷举杯,才可起身祝贺。
司徒雄铁一顿,大笑一声,拿起酒杯,也不赘言,仰头喝尽,“好,好,说的好,只是为何是四十岁,不是十八岁?”
夏宇嘿嘿一笑,脸上带点猥琐,“男人四十一枝花,四十岁足矣。”
诸人无语,又是一阵恶汗,这马屁吹的也太明目张胆了些,但貌似效果不错,看来,这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想要清新脱俗,也得有才才行。
一旁的陆菲,扑哧一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见王爷欢喜得紧,不由抿嘴一笑,大哥的这一张嘴,无论是谁,都能哄得住。
夏宇带了头,其他的官宦贵族,络绎不绝的起身恭贺,生怕慢了半拍。
“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王爷寿比天高,福比海深...”
......
等到酒过三巡,殿中诸人,早已略带醉意,惺忪醉眼,面带酡红之色,正值诸人窃窃私语时,一个声音蓦然传来。
“圣旨到——”
众人浑身一颤,沉沉的醉意,瞬间散去,面露惊愕,但又飞快的敛去,立马站起身子,步到殿中央,挥一挥长袖,齐齐跪倒,噤若寒蝉。
夏宇微微一愣,抬起头,朝殿门望了望,便见一个身著官府的老者,立于殿门口处,其身后杵着几个年轻汉子。
司徒雄铁和张元宗,神色淡然,分毫不露异样,默契的站起身,迈步而去,张元宗见夏宇发呆不动,赶紧拉起他,屈膝跪倒。
夏宇愤愤不平,很想站起身子,奈何张元宗一直扯着他,让他站起不得,不由暗恨不已,便抬头见宣旨的老者,白发无须,面颊粉嫩,拿着拂尘,声音尖锐,禁不住暗啐一声。
死太监,竟让我下跪,咒你生儿子,没有小**,要么,就两个小**。
“靖王接旨!”
司徒雄铁跪倒,“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中秋佳节,适逢王爷诞辰,赏黄金万两,绸缎万匹,琉璃麒麟两对...,靖王劳苦功高,忠君报国,为大赵立下赫赫功劳,加封兵马大元帅,另兼任天武侯,督掌天下大军,即刻入京,钦此。”
“臣接旨!”
老太监说完,司徒雄铁站起身来,接过圣旨,便转身递给张元宗,便抱拳作揖,“海德公公,数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