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转身,便见叶慕枫一阵yin鸷的盯着他,眼里有隐晦的杀意。夏宇丝毫不以为意,嘴角噙着的冷笑,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悲戚,和痛心疾首的忿然神se。
“小王爷,在下才疏学浅,孤陋寡闻,自知深负江南第一才子之名,但纵使如此,小王爷亦不可这样,说江南多懦夫!”
语气铿锵嘹亮,掷地有声,夏宇迈开步子,不徐不快,望着叶慕枫,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江南一带,向来人杰地灵,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江南的才子佳人,誉满华夏大地,扬名千古后世。何况历朝历代的朝廷重臣,学士大儒,也时常可以发现江南才子留下的背影,按照小王爷的说法,岂不是将千余年来江南一带的才子佳人,一概否定了么?”
夏宇一面朗声说,一面又装出一副愤慨的神se,像一个愤青一样,带着一种偌大的伤心和不服。台下一群江南百姓,听的热血沸腾,群情激奋,望着夏宇的目光中,不知觉的带上了一抹狂热和敬畏。
人群中的诸多少女,更是心花怒放,眸里光彩流转,如狼似虎,双眼放光,没了丝毫矜持,娇声尖叫起来。
面对羞辱,敢一人挺身而出,不畏强权的直言面对一个小王爷,能人之所不能,由此一个英雄的伟大形象,轰然建立起来了。
夏宇暴汗,这效果,看样子少爷装逼装过头了,演技越发炉火纯青了,二十一世纪时,怎地没发觉呢,不然没事演一部电影,拿几个小金人,岂不快哉。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彻底将叶慕枫,推到了反面,自己一把占据舆论优势。
还以为你小子有多么痴情,nainai个球,全是假的,装出来偏偏纯情小女生的,上一刻表白不成,下一刻又想把主意打到妙云茜身上,无耻程度比我差不了多少了。
一旁的张元宗,又抿了一口茶水,见场中变化,嘴角微微翘起,对唐大人道:“这小王爷跟夏宇比,还是太嫩了点。”
唐大人点头。没想到夏宇仅仅什么都没做,就让叶慕枫惹了众怒,叶慕枫的激将,到最后,却让夏宇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人家的激将法,可不仅仅表面皮毛,说说刺激人的话罢了,而是更深层的,一些行为举措,看似无意,却又身含道理,让人不知不觉的中了计,却又丝毫不知。
可回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他怎么知道叶慕枫一定会说出那些话来。但见夏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和张大人淡定自若的神情,心里没来由的发冷。
这男子揣摩人心,分析事态,掌控发展,已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了,随后又忆起,胡月宗的灭门一事,心里越发的肯定他的猜测。
难怪能够得到张大人和靖王的青睐,果然不是凡物,ri后千万不能得罪!
叶慕枫感受到从各个方向传来的不屑声,心里的怒气又噌地飞窜起来。差点指天骂娘了,只想一剑将夏宇来个对穿肠,然后鞭尸一百ri,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哼,是又如何,你一个江南第一才子,才学乃江南之冠,竟不敢出身献学,又谈何来的江南多才子?”
夏宇嘻嘻一笑,道:“我应下可以,但总得拿出一些彩头,不然以后谁要是都这样来一句,那我岂不是连和云茜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了?”
叶慕枫闻言一喜,眸里暗芒闪动,尽是yin谋得逞的味道,道:“你说的也对,但这彩头,又该如何定?”
“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我们就小赌怡情,彩头小一点,就...就五十万两银子吧!”
“噗噗——”两位大人又喷了。
身后的几个女子和王落凯二货,也是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夏宇,王落凯和廖峰是知道的,三个月前,他身上连一万两银子也拿不出,如今一开口就是五十万两,他不会抢劫了钱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