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中期?这才不到两个月,怎么会这般快?洪天易一愣,当即呆住了,纯元阳诀,那可是一门不下于江湖中任意一门武学的功夫,所谓利弊兼具,其修炼难度也甚为弥坚。
他顿时一惊,却也理不清思绪,想之不明,便不再纠缠,道:“烟儿,夏宇这个人,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思透彻的很,只要你不往深处得罪他,他也不会放在心里,我说这么多,也是提个醒,便是希望你日后和他好好相处,切勿和他闹了矛盾。”
“嗯,烟儿知道了。”
“洪大叔,我好想你老人家啊,月余不见,如隔三秋呐,我一听到你老人家回来的消息,便遇水涉水,遇山爬山,整整游了一百八十八条江河,一百九十九座高山,日夜兼程的骑死一百头汗血宝马,终于见到你来人家了。”一个男子一进来,便一把搂住洪天易的脚,眼泪与鼻涕齐飞,吹牛共瞎话一色,呜呼哀哉的说了一大段。
“没见你的日子里,我是茶饭不思,宿寝难寐,连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红烧猪蹄,都没去吃了,思之痛时,常嗟叹唏嘘,念之极时,我便赋诗一首。”某男一下子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头发,抽出一把扇子,拍地一声打开了,摇头晃脑的吟诵起来,“梦魂常向故乡驰,始信人间苦别离。夜关倚床忆大叔,残灯如豆月明时。”
一诵完,某男又一把抱着洪天易的大腿,拼命的挤眼泪,坚持将不要脸的精神贯彻到底。
“洪叔!”男子身后的四个女子,先是脸色一清,随后又是恭敬的招呼了一声,见自己的主子,没半点形象的在无耻的胡说八道,不由地无地自容起来。
太丢脸了,刚才就不应该跟在他后面的。
一旁的安如烟和安如雪也是一愣,这就是洪叔刚才一直推崇的男子,这里面的落差也太强烈了点吧。
洪天易恨不得一脚就将面前的男子踢到太平洋去,老子说了你半天好话,被你这样惊世骇俗一来,算是全部毁了。
他抽了抽嘴角,几乎石化了,试着挣了挣,却硬是没挣脱某个无耻男的手,最后没办法才道:“臭小子,你再不放手,老子就走了。”
“怎么说走了,俺爷俩三年没见了,今日一见定要大醉方休,以解三年的思念之苦。”某人说的很庄重,众女听的很凝重。
“三年?”绿竹惊呼。
“刚才不是说了么,月余不见如隔三秋,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插嘴。”夏宇面不改色的嘟囔一声。
众女打了一个寒噤,觉得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洪天易嘴角又抽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再敢胡说八道,我便真走了。”
“人家说的是比珍珠还真的真话,怎么算是胡说呢,人家的小心肝都碎了啦,”无耻男嘀咕了一声,声音很小,却听在了众人的耳里。
众女哀呼一声,洪天易无奈的撇了撇嘴,这小子无耻到了极点,完全是没心没肺没脸皮的主,向来说话百无禁忌,牙尖利齿,几乎比刀子还锋利,张嘴便是擂鼓一般,语不惊人死不休,听的人心痛。
“说吧,这一次又有什么事?”他耐住性子和一掌拍死对方的冲动说道。
嘿嘿,终于问到点上了,老子我容易么,昨日一听你回来了,当即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几乎日夜兼程,当然除了小睡了六个小时,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少爷我连早餐还没吃过呢,娘的,饿死我了。
“我要散功!”夏宇一字一顿的说出几个字来,如弃重负般的蓦然一定,神色凝重却又满是憧憬,眸里更是带着一缕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