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啪啦!——”于是一阵如疾风骤雨的鞭笞,更加猛烈的三分。
很快地,一阵惨叫声和咒骂声,骤然回荡在山洞里,接踵而来,又是一连窜沙哑的求饶声,到最后,成了无力的嘤嘤抽泣...
薛府接到铁牙帮的通牒,登时大乱,薛广作为一城府尹,掌管扬州一地的政务,谁见自己不是低头三尺,弓腰谄笑,如今一个小小帮派,竟然敢绑架自己的儿子,真是反了天了。
他气火攻心,脸se一阵青一阵白,深吸了几口气,强忍住怒意,妻子陈氏在一旁哭哭啼啼,见薛广犹豫不决,当即指着薛广大骂,“你个死鬼,儿子都被别人绑架了,你还在这里杵着,赶快去筹钱,难道要等着为杰儿收尸不成?”
薛广脸se渐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哼,要不是你平常宠着他,让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岂会有今ri这等祸事。”
陈氏一听,旋即不依了,走过去拉着薛广的衣袖,撒泼道:“难道杰儿不是你儿子吗,如今出了事,却全赖在我身上,薛广你还是不是男人?!”
薛广越发气氛,手一甩,将陈氏的手推开,然后说:“儿子我会去救,用不着cao心。”真是慈母多败儿,叹息的一声,便急冲冲的赶了出去。
十万两白银换一个儿子,说贵也不贵,好歹自己是个府尹,要是十万两都没有,岂不是贻笑大方,所以最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货呢,便是薛杰了。
只是此薛杰,已经狼狈的不像人,全身鞭痕累累,仅仅一夜的功夫,全身上下都是骇人的血迹,头发披散,衣服成了条状,风一吹,到处飞舞。
他见到薛广,眼睛一亮,只感觉自己从来没那么感动过,从未曾觉得见到自己父亲,是那样的如见光明一般,顿时想起心里的委屈和恐惧,眼泪好像决堤的闸口,哗啦呼啦的流了出来。
“父亲,我的腿断了,他们把我的腿打断了,我全完了,全完了。”薛杰歇斯底里的嘶叫。
薛广登时大怒,神se巨变,指着敖苍月叫道:“十万两银子,我已经全部带来,为何还要打断我儿的腿?!”
敖苍月气定神闲地说:“哼,只打断两条腿,已经是看在府尹大人的面子了,要不然,桀桀,至于其中缘由,留待府尹大人自己去问你那宝贝儿子吧。”
“还有,府尹大人,你可以来报仇,我等着!”
说着,敖苍月拿起一叠钞票,冷哼一声,便带着一众帮员走了,薛广暗恨,眼里满是杀气,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耻辱,一帮江湖小混混竟敢当面威胁我?!
大概是不知府尹的官威,不是你一个小帮派可以承受得了的!
“父亲,我要报仇,一定要为我报仇,铁牙帮,我要让它鸡犬不宁,我要铁牙帮的每个人,都要打断双腿,还有敖苍月,我要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薛杰脸se狰狞,躺在木架上双手敲打着嘶吼起来,眸里含着一抹杀气和怨恨。
薛杰毕竟是薛广的儿子,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见到儿子的凄惨摸样,他于心不忍,开口道:“杰儿,为父会为你报仇的,一定把铁牙帮赶尽杀绝,把敖苍月带到你面前,如何处置都随你,你现在好好安心养伤,切勿多想。”
一句话落下,第二天,扬州官府发出通告,说到扬州风气近来不好,需要整顿,于是铁牙帮和官兵开始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