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依旧无人发话,一片寂静,好像自夏宇写出第一联之后,便一直沉寂着,夏宇嘿嘿一笑,中国自隋以来,又过了一千三百余年,在这些年里,不知出了多少千古绝对,岂是那么容易说能对出便能对出的吗?要知道少爷的一千两,可不是那么容易拿走的。
于是提笔再次写起来,第四联很快又写完了。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人群再次寂静,那些卯足了劲,想对出一联的才子佳人们,本想借此机会,一举功成天下知,却哪里料到一同四联,在场没有一人可以对出一联来的。
失望的同时,也带着一点点的安慰,我没答出,至少别人也没答出,所以说来,自己除了比夏宇差点,便不差于其他任何人。
侯希杰看了看乔公子,眼里蕴含了莫大的失望,乔公子此时脸se已是铁青一片了,眼睛瞪大着,喘着粗气,他怎么也不信,自己乃江南第一对联才子,人称对穿肠,从来就没有自己对不出来的对联,今ri却一连四联都没对出来,这无异于天大的打击。
于是,他把目光凝聚在夏宇正在书写的纸上,突然他瞳孔一缩,身子遽然颤栗了一下,紫青se的嘴唇哆嗦起来,反复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断念叨着,好像魔怔了一样,恍似受了莫大的惊吓,随后不等侯希杰说话,他眼睛泛白,脑袋后仰,轰然往后倒去,俨然晕厥了。
而让其晕厥的对联,却也只是一句看似十分简单易懂的对联。
“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
从始至终,夏宇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便解决了一个找茬的人,侯希杰默默收场,说是悻悻退走也不为过,至于乔公子,更是悲惨,本是信心满满的来,走的时候,是无知无觉的走,要是夏宇知道,肯定会说一声,这丫的纯粹来找打击的。
五联写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作答,场中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只有人来,夏宇暗暗吐了一口气,扬声道:“大家何不来酒楼里去坐坐,吃吃东西,慢慢想,凡是想出来者,只要酒仙楼不倒,一千两的消费绝对不会少。”
“况且,今ri乃酒仙楼开业之ri,所以,各位今ri在酒楼的消费,一律八折优惠,仅此一天,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众人哈哈一笑,当即把那五副上联记在心里,欢声一呼,方要兴呵呵的涌进酒楼,而就在这时,一个身著宫服,头戴红se锦帽的白面无须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上仈jiu个手持大刀的侍卫,一边嚣张的推开人群,挤出一条道来。
众人疑惑,却不敢说半句话,不待他们议论,那个白面无须的男子,尖着声音,道:“圣旨到,酒仙楼夏宇接旨!”
接旨?众人轰然作响,大片哗然,怎么一个酒楼开业,不但弄的声势浩大,最后连圣旨也来了?莫非夏宇的名气已经彰显,流传到了京城,引起皇上的注意了?要分封官爵了?
众人神思复杂,连一旁的王落凯、虎子和廖峰,以及李晴茹、妙云茜和菲儿,也是一脸惊讶状,或目瞪口呆,或小手遮嘴,或神se呆滞,神态万千,不一而足。
夏宇心里咯噔一下,暗暗猜测,不会是靖王推举我去朝里为官吧,我了个擦,打死我也不干,少爷我大好人生,泡妞赚钱两不误,没事学学武功,装装凹凸曼打打小怪,生活乐无边,谁愿意每天顶着一顶帽子,忙死忙活的,跟一群明里是人,暗里是鬼的人打交道。
“大哥,快跪下接旨。”他还在往深度思索,后面的菲儿的声音已经传来了。他身子一抖,回过神来,转眼看去,见酒楼里面和周围的人全部跪倒在地,低着头。
夏宇暗暗腹诽,娘的,少爷我见靖王都没跪,见你一个死太监的,竟然还要下跪,真是晦气,但好像不跪的话,就是对皇上不敬,对皇上不敬便要砍头,万恶的旧社会啊!
心里不满的碎碎念,当下不情不愿的跪下,朗声道:“草民夏宇,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