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作点评,但眼神中那抹喜意,却是遮掩不住的,还微微颔首,看样子这首诗颇得老者的喜爱。
众才子面带灰败,想不到白面弱冠男子,一出来就吟诵了这么好的诗词,这简直是不给人活路,而一边的白面男子作完之后,神se更是得意洋洋,扬州多才子,也不过尔尔!
随后又有几个才子都腆着脸皮,上去念了几首,但无一都黯然收场,最后可想而知,难免淘汰的结局。此时,一炷香早已燃了过半,但还有五个人没有作,其中就包括夏宇。
正待香要燃尽之际,夏宇才不急不缓的站出来,道:“先生,我也来一首吧。”脑海中诗词实在是太多,一番筛选真是繁杂。
“你就是夏宇是吧。”老者出奇的说了一句话来。
“是。”夏宇点点头,方才递交的竹简,上面登记着每个参与者的大概信息,名字是最基本的。
“扬州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老者淡淡一笑,又道:“江南也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你就是夏宇,那个自称江南第一才子的狂妄者?”那个白面弱冠男子闻了,顿时走了出来,神se不善,语言乖戾,“也不怎么样嘛,简单的咏诵岁寒四友的诗词,还要想这么久,真是无畏的自大,连我侯希杰都比不过,何来敢自称江南第一才子的自信,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侯希杰,莫非就是冠绝江宁一带的才子侯希杰?”一众学子一听名字,就迅速将侯希杰的身份报了出来,侯希杰一阵得意,自己的才子之名,真是远播。
夏宇火了,心里冷笑一声,江宁第一才子,老子就是专门踩第一才子的,“我从未自称过江南第一才子,不是我的才识不够,而是区区一个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号,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小小的一个江宁第一才子就敢在我面前得se,不知你哪来的自信和优越感。”
众人都惊愣住了,本以为夏宇会恼羞成怒,然后知难而退,却想不到他居然狂妄到了这种地步,连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号都不放在眼里。
“你...你真是目中无人,连一首诗都没做出来,就敢小瞧我,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侯希杰怒火交加,一张脸涨得青白。
“我的自信哪来的?嘿嘿,我的自信就是自你们这些才子身上来的,每踩一个我就自信一分。”夏宇十分不爽,无缘无故,无冤无仇,被人一顿痛骂,任你是谁都忍受不住的。
周围登时一静,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夏宇,嚅嗫着嘴唇,吞了吞口水,不知要说些什么。
“对嘛,就是这样,猴子当得好好的,为何要变狗,四处咬人呢?”夏宇淡然一笑,对侯希杰那yin鸷的目光,全然无视。“如果咬着不放,那先等等,香要燃尽,我作一首诗先。”
说完不顾众人神se,就自顾自地吟诵起来。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yu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一诗吟完,众人再次一静,全部呆愣住,众位都是学识匪浅,里面更有一方才子著称的人物,一听完,就可以明白这首诗的绝佳之处。
“好,好,好一个疏影横斜水清浅,好一个暗香浮动月黄昏,此乃咏梅的第一诗,快、快、快记下!”老者神se激动,脸上漾起一抹chao红,双手一拍,连忙嘱咐侍者记下。
众人见状,不由惊为天人,老者的赞叹,就算有人不信,却无人敢出来指责,木台上的老者,无一都是一方早有名气的学者,一身学识早就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变得高深莫测。
而一旁的侯希杰脸se更是煞白无比,一阵悔意翻江倒海的涌来,感受着从四处传来的目光,他禁不住升起退走的想法。
“嘿嘿,猴子,所谓流言止于智者,你一不目睹,二不耳闻,何曾知道我自称过江南第一才子,难道以讹传讹这个词语,你不知道?”
夏宇嘿嘿冷笑,敢在我面前卖弄,嘲讽与我,老子就让你知道后果严重到你无法承受。
“江宁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你一个小小的才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作了一首垃圾诗作,就眼高于顶,趾高气昂了,老子就算随便想想都要把你的诗甩到十万八千里,咏竹是吧,那我也来一首,看看我所言的是狂妄还是无畏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