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是江宁的郴县?”秦栓神se一惊,满脸愕然,脸se立马苍白如纸,江宁郴县的县丞不就是自己的儿子!
戴胖子见秦栓如遭雷击般,缩了缩头,但还是确定的点头。
秦栓表情遽变,脑袋一沉,差点晕厥过去,手中的鸟笼哐当一声掉了下去,里面的金丝雀趁机逃出樊笼,飞了出去。
“快,快遭人去打听..”秦栓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气力,瘫伏般的坐在凳上,想起近些天来,周围的人看自己的异样眼神,不由的信了几分,但心含一丝侥幸。
连急遣了三人去打探,秦栓思虑的许久,便站起身来,面带焦se的来回徘徊,等待着消息。
夏宇坐在一边,见此情形,嘿然一笑,拿出几个碎银子扔在桌上,就长身而起,走出了好聚来。
方一走出大门,拐了几个路口,就朝等在一边的陆虎点点头,意思是可以开始了,陆虎得令,对着身后的几人叮嘱道:“等一下,将兄弟都发动起来,见机行事,不要搞砸了。”
“大哥,你放心,这事情包在我们身上。”三人拍了拍胸膛,铿锵一声,就钻入人群。
话说戴胖子带着两人出去,就遣走二人,吩咐各自分散着打探去,尽量从那些自江宁过来的商人里打听。
戴胖子一路询问,路人要么不知,要么就是道听途说,知之不详,最后天光暴晒,累的筋疲力尽,便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一壶茶水。
“你知不知道,听说江宁郴县的县丞因罪入狱了。”
“是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
邻桌一众人开始嗦嗦的议论起来,戴胖子侧着身子,细细记下。
“江宁郴县叫秦安,多年来,趁官权之便,搜刮民脂民膏,疯狂敛财,前不久,朝中大臣私访江南,碰到一个拦路告状的百姓,揭发了秦安的污点...”
“...秦安贪敛的数额巨大,累计高达近百万,看来是定斩不饶,而且祸及家戚,那朝中大臣正在遭人搜寻他的家人...”
戴胖子越听心里越凉,连忙招呼店小二,付了茶钱,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等其走远,旁边的邻桌的几个男子,对视yinyin一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息,随后大声道:“小二,上美酒十斤,牛肉八斤,清蒸鲤鱼...”
这一幕,同时也在另外两处上演...
“掌柜的...”戴胖子神se慌张的跑了进来。
秦栓见状,心像一颗石子一样往下沉去,但还是不由问道:“打听得怎样?”
“掌柜的,听说秦县丞已获罪入狱,因贪污巨额银钱,即将问斩,还有...”戴胖子犹豫的一下,吞吞吐吐起来。
“还有什么,快说!”忍住惧意,秦栓大声吼道。
“还有...秦县丞的罪行严重,已祸及家戚,官府已经派人来搜寻秦县丞的家戚...”
秦栓面沉如水,只觉脑袋一阵地摇天晃,这个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个小厮,带回的消息不遑许多,他心里在疑虑有减少了几分,等到最后一个小厮将打听的消息说完,秦栓再也淡定不得,笃定儿子入狱一事是真的了。
掏出一些银两将众人散去,秦栓看着好聚来,不由心痛不已,现在就走吗?不走的话,官府来了,自己就要获罪入狱,走的话,偌大的一个酒楼,少说也值五千两白银,就这么放弃吗?
正待秦栓难下决定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接着一个俊俏公子,手摇羽扇,一身绸缎长袍,头顶玉冠,腰别玉佩香囊,神se嚣张不羁的缓缓走了进来。
这厮,除了夏宇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