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聚味斋成功的推出奶挞以来,其每日销量一直都维持在很高的水平,但是这种炒作的方式用一次还行,再用就很难成功,因此蓝司宇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的方式来打出新的糕点样式。
但是蓝司宇毕竟来自未来,虽没做过买卖,但是没吃过猪肉总归见过猪跑,于是便提出一种会员制的的概念。
所谓会员,就是指持有聚味斋认证票据的一类人。这类票据有效期限为一年,购买后与持有人绑定,并登记在聚味斋的册簿上。往后会员在聚味斋店内消费各类糕点时直接报上名字便可享受不限量免费供应,而且各类菜品主食也都可享受八折的优惠。但是这种会员票据的价格却很是不菲,每张都要十两银子。
除会员制度之外,聚味斋还推出了奶挞的礼盒包装。虽然价格上比零售的奶挞贵了不少,但包装却更为精美,一时间成为济南府送礼的上佳之选。
这几项措施一出台,蓝司宇和聚味斋赚的愈发盆满钵满了。许多大户人家都第一时间派人前来登记,生怕登记晚了就丢了颜面一般。
如此大把赚钱的同时,蓝司宇的日子也过得极为安逸,但是蓝司宇心中却总有一块大石还没有落下。
济南府这么大,酒楼茶肆也是不尽其数,自己推出的奶挞为聚味斋日进斗金的同时,不知又有多少同行得勒紧裤腰带度日,可是至今为止却从没有出现过前来找麻烦的人。蓝司宇不禁暗暗提高了几分警惕。
与此同时,济南府城一座豪华的庄园内,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扶手而立。
“先生,这半个月来我们先前在济南府发展的几座酒楼生意都因聚味斋而受到很大的冲击,听说都是因为一个叫蓝司宇的家伙,我们不如……”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躬身站在老者身后,用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老者虽已年迈,却中气十足充满威严,显然身居高位已久,说道:
“这个蓝司宇的背景十分神秘,不易草率下手,不过我已经让陈海去查了,想必现在也该有消息了,你去将他叫来。”
老者说罢摆摆手,黑衣人便躬身悄声退下。
庄园门口,一位身体发福的人正在接受守卫的盘查,此人便是被老者所召的陈海,也是山东的刑部清吏司郎中,执掌整个山东司的刑事。
盘查通过,就有管家前来领路。庄园不仅占地广阔,内部也无比奢华,亭廊两边假山小湖,布置地极为讲究。可一路上陈海却无暇顾忌清幽的庄园风光,只是默默的跟在管家后边,也不说话。从陈海慎重紧张的表情便不难看出会见老者对他的压力之大。
管家带着陈海来到花厅,只见老者正坐在石桌旁品茶,陈海走到近前,道了声先生。
“坐。”老者端着茶杯坐着对陈海道。
陈海赶紧坐下,屁股却是只沾了凳子一角。
不等老者发话,陈海便率先说道:“先生所吩咐查探的人,已经有了结果。”
“很好。结果怎样?”
“这个叫蓝司宇的人,是半月前从千佛山脚下一个村子里来的,我派人查到村子,村里人都只道他是个砍柴维生的人,只是后来跟着村子里的糕点师傅学了些手艺,便出来闯荡了。”
“恩,既然这样,那老夫便将他交给你了。”老者淡淡地说道。
“是,此事小人一定办妥。”陈海无意间捕捉到了老者眼中一逝即过的杀气,赶忙应下来。
第二日,蓝司宇像往常一样坐在二楼靠窗位置喝着早茶。虽说奶挞已经红遍济南府,可是真正知道奶挞的发明者是蓝司宇的人却寥寥无几。人怕出名猪怕壮,蓝司宇索性也乐得安逸自在。
只是今日略有些不同。
从清早开始,便有些衣着刑部服饰的官差陆续进来,坐下便四处环视,不一会便将目光锁定在蓝司宇身上。这一切当然也没逃过蓝司宇的眼睛,不过蓝司宇也明白,是祸躲不过,便继续淡定地喝着早茶。
待到巳时三刻,便有一队刑部衙役来到聚味斋楼前,领头的长官登上二楼,大喝一声,拿人!早已就位的官差们便从四下里来到蓝司宇桌前,将其团团围住。
“刁民蓝司宇,你为贪图毛头小利,在所做的糕点里掺入下等杂料,以致我们清吏司张员外郎误食你做的奶挞后不治身亡,你可知罪?”领头的衙役长官咄咄逼人道。
“苍天可见,我所做的糕点皆取材于上等食料,张大人染病肯定也是另有隐情。所以我不知罪!”蓝司宇的话掷地有声。
“好!不知罪也行,一会进了衙门看你还怎么嘴硬!来人啊,将其拿下!”
领头的长官一声令下,四周的衙役就一拥而上,将蓝司宇绑了,押着出了聚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