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这位姐姐。我方才在这睡得正香,你们不打招呼的就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翻我房间,完了还在我面前说书唱戏一般,我这也算是偷听!我要没听见反而才奇了怪呢!我这还没赖你们,你倒好,先训我一顿,让我哪儿说理去!我要是不告你个私闯民宅,偷盗未遂,大明律都跟我过不去!好在小爷我心底善良,一向宽厚待人,看你们实有困难,不得以下才醒来,打算对你们出手相助。”
蓝司宇嘴若连珠炮弹,劈里啪啦一阵吐槽,竟是噎得两位夜行衣半掩面的妹妹说不上话。
哼,跟我斗,你们还嫩点,小爷我当初大战一个泼妇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蓝司宇似乎忘了自己比人家小了六七百岁。
这时,其中一个遮面女子好像反应过来了,说道:“你说要帮我们,那你有钱吗?”
“……”这回轮到蓝司宇被噎了。
蓝司宇自打来到明朝,还真就连钱都没见过几次,几个月来都是吃王叔的,穿王叔的,用王叔的,自己也没去买过东西。
沉默良久,蓝司宇从枕下掏出一把匕首。两姐妹见状,立刻又将剑举起。
像是没看到她们的举动一样,蓝司宇没有说话,只是将匕首递了过去:“拿去当了吧,西域的匕首,多少能值几个钱,将来有钱了,也别忘再赎回来。”
蓝司宇也是狠了心了,虽说之前这把匕首自己也没多稀罕,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怎么着也是自己带来的唯一两件现代物品之一,一个念想就这么给出去了,还真有点不舍。
“那怎么行啊!”两姐妹见了,连忙放下剑,摇头不接,“习武之人怎么能将随身的兵刃当掉换钱呢!”
“谁告诉你我是习武之人了?这把匕首只是当年偶然间得到的,于我也没什么用处,既然你们处境艰难,暂且拿去用下也无妨。将来若是有缘,那再还我也就是了。”
这对姐妹想必也是被打动了,接过匕首,感谢再三。
“在下慕雪曼。”
“在下徐依凝。”
“多谢公子相助。”
说完不等蓝司宇再发话,便急忙夺窗而去。
慕雪曼,恩,应该是大的那个,徐依凝,恩,是小的那个,不错不错,两个都生得一副美人胚子。蓝司宇在自己胡乱琢磨瞎意淫中,度过了一夜不说。
第二日一早,蓝司宇刚要挑担上山砍柴,便被王叔叫住。
“小宇,快过来,我再教你一道糯米珍珠丸与山药绿茶糕!”
“王叔,这大清早的,求你放过我吧!”蓝司宇转身欲逃。
“小宇,我该教的基本也都教过了,今天就讲最后一课,往后就该你多加练习,推陈出新了。”
出师是好事啊,蓝司宇也乐得快点结业。便放下担子,随王叔进屋了。
可这堂课一上就是半天的功夫。上完后已过申时,天都已经要黑了。王叔这次倾其所有,将各式糕点谱融合自己多年的经验,一股脑灌输给了蓝司宇。
晚饭时,王叔炒了几个拿手的好菜,取出封藏多年的好酒。
“小宇,我已联系了一个多年前的老朋友,他在济南府开了家酒楼,你先去给他做阵子糕点师,但是别忘了你是我的徒弟,在我老朋友面前丢的可是我的脸啊。”
“王叔,我……”
“好啦,你不要再说了,你就是想留在这,我也不想养着你了,济南府离这很近,明早出发,傍晚钱就能到,给你这十钱,你在路上以防万一用吧。”
蓝司宇这三个月虽说没见过钱,但是也摸清了明代货币的价值。这个时代一两银子折合人民币640多元,一两银子又折合十六钱,故一钱折合人民币40元,这十钱也就是400多元的概念,对王叔来说也是不少了。
蓝司宇念及至此,颇为感动,端起酒杯,哽咽道:“王叔,我……”
王叔眼中也升起一团红雾:“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生活,自你来后,我也一直都把你当做亲人看待,这几个月有你陪着我,我过得很高兴,小宇,法克尤!”
噗……蓝司宇差点没把血喷王叔脸上去,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王叔,我也法克尤!”说完,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