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宁萍萍闻言,脸色瞬间绯红一片,羞的难以抬起头,局促的说,“王姐,你和武医生都是已经结过婚的人,人家还是姑娘家家的,你说的是什么话啊,难听死了!”
是王雨虹看出了端倪,发现了什么,还是她也听信了医院内部的流言,故意说出这番话,让自己和宁萍萍听的,医院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她有意或无意给放出去的。
武效军心中立即产生一种狐疑,不由的引起了他的注意,悄然用心地观察着王雨虹表情和言语的变化。
王雨虹看着宁萍萍神经很紧张,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一时让她想起,前段时间医院疯传一时的他俩有着极为不正常的关系。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又不得不往那方面怀疑。
以前吧,三人在一起,偶尔也当着宁萍萍的面说几句荤话,她不但没有什么反应,还跟着附和上几句。
后来,记不得有多长时间,每遇荤段子,她听着除了开心地笑笑之外,从没有插过言。
如果不是两人有了不正常关系,唯一的解释就是,宁萍萍以前大大咧咧疯癫惯了,至今没有男朋友和她交往,心里也很苦恼,为纠正她的坏毛病,还和武效军搞了个什么约定,只要一见她不拘小节就会打她的屁股,保持一点矜持也是约定的效果。
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貌似触及了宁萍萍敏感的神经,才让她反应这么强烈,倒也有点像那个意思。
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和他相处,武效军这小子还是满招女孩喜欢的。
从他一到医院,他和吕飘飘的关系就很微妙,也引起不少非议,直到吕飘飘离开,非议才消失,这次飘飘还专程从象州赶来参加他的婚礼,充分说明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更说明他在飘飘心中的分量。
自己要不是有夫之妇,指不定也会喜欢上他,暗恋上他,甚至巴不得和他之间发生点什么。
这么想着,猛然觉得自己失言。
怎能对着瘸子说短话,这不是明着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慌忙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哎呀,你看我这张嘴说话没把门的,咋没顾及身边还有一个未婚青年,说些少儿不宜的话呢。嗨,都是在科室里刘仙桃,龚玥,杜威那帮家伙,闲来没事就说些不着调的低级趣味话,听得多了,随口就给带出来了。”
武效军端着水杯低头轻轻地喝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思考着,然后漫不经心地说,“王姐!前段时间我可听说有人在医院制造一些花边新闻啊!你突然说这种话,难道就没受医院有人在造我和小宁的谣的影响!不会是有意说的吧!”
王雨虹感觉武效军话中有话,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委屈地道,“效军,你什么意思啊,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是什么人,小宁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医院有人胡说八道,我岂能相信啊,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武效军从她脸上微妙的变化看出来,现在她心里格外的紧张,不紧不慢地道,“是啊!我也认为是笑话,有些事吧,无风不起浪,至于风是怎么起的,从哪里起的,那才是浪来源的重点。”
王雨虹有些不安地说,“效军,姐是什么人,姐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有数,但你怀疑是姐造你和小宁的谣,太让姐失望了!”
武效军看王雨虹急了,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不露声色地说,“王姐,我并没有认为你造谣的意思,但不能排除与你没有关系。前段时间,我出了车祸,随后不久就有人开始在医院散播谣言,难道你就不觉得蹊跷,难道以前在和医院里的什么人闲谈之中,就没人有意或无意提及我和小宁方面的事情?”
王雨虹很不自信地摇摇头,不假思索地脱口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武效军突然把脸一变,表情严肃地道,“王姐,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不是真的没有,而是肯定有!你要是相信我和小宁,觉得我这个人可靠,就实打实的告诉我俩,如果你不愿意,也不勉强,就当这番话什么也没说!”
王雨虹看着武效军冷峻深邃的眼神,心里一寒,他和小宁这两人心都很细,也很爱较真,想必他已经听说了什么,说了或许要比不说强。
旋即一脸无辜的说道,“效军,前段时间因为你车祸的事,小宁帮你把案子给破了,医院把刘小光科长的职务给撤了,医院议论的人很多,沸沸扬扬的。我俩交接完工作,他突然神神秘秘地问我是否知道,你和小宁在办公室里,时不时的一待就是大半夜?他问这话什么意思我也没在意,说为了工作,有时是加点班。他笑了笑说,你别替他俩打遮掩了,俩人在一起不是加班干工作,而是干不该干的私事,有人亲耳听到里面还有男女在一起那种特殊的声音。还说我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手下人要是传出不好的丑闻,可是要负责任的。当时,我说我会注意提醒他们的,他就走了。谁知没过几天,你俩的事就在医院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