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个走廊挤满了人,七嘴八舌赞叹声不已。
雒一嫙看这么多人挤在门口,担心冯薇薇无法招架,突然双拳紧握,厉声斥道,“统统走开,再不走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人们一见这个冷艳的女子露出阴森森,深邃的眼神,那目光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让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几个知趣的无奈地扭身往外走,但也有几个一见美女全身发麻,骨头发软,猥琐的男人拨开人群,冲在了最前面,愣是想往病房里闯。
雒一嫙的工作职责就是保护冯董的安全,岂容这帮杂碎撒野放肆,只见她双手一挥,两个猥琐男还没明白咋回事,门牙吧嗒就掉在了地上,呲牙咧嘴的捂着腮帮钻进人群仓皇而逃。
其他人一见,我的妈呀,出手太快了,这还是女人嘛,简直就是电影上的杀手啊,还是别看了,赶快撤吧,很快人撤的远远的,谁也不敢再靠前了。
昨天在圣林差点出事,今天又遇到这种情形,照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自己可不想因为回来看一趟姐姐,在平西惹出什么大的麻烦,更不想被一些热衷于制造负面新闻,吸引眼球的小报记者所利用,进而损坏自己和公司的形象。
冯薇薇心想,只要大姐在这一天,即使自己不在,天天也会有人来搅扰,此地不能久留,必须立即让姐姐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然后让欧阳萧婷把主治医生叫过来,详细询问了一下大姐的病情和后续治疗,以及可能出现的风险,并征求保健科课长崔美洁的意见,最后作出决定,离开平西,连夜带着冯玉笛和佟浩翔乘飞机赶回深海。
当武效军和白玲燕来到医院时,冯玉笛已经躺在深海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高档病房里。
冯玉笛姐妹俩都走了,她有冯薇薇在身边照顾,武效军也就放心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脸上旋即露出了笑容,一挽白玲燕的臂膀,“老婆,走,姑爷回门看老丈人去!”
平西日报和晚报的记者比较讲诚信,按照冯薇薇的意思对武效军不顾放弃婚礼,盯着亲人不解的压力,新婚前夜和同事宁萍萍,竭力挽救冯玉笛的感人事迹进行了全面报道,而且还添加了述评,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她是跨国公司的董事长,曾经上过东方女性杂志封面。
报导一出,立即在河东区,整个医院和油建三公司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区委宣传部长和车副区长专门向孙明月书记打电话了解有关情况,宁萍萍既是参与者,又是亲历者,不可替代地当了武效军的发言人。
在接受区委宣传部领导的接见时,宁萍萍大谈武效军和白玲燕如何风格高尚,精神可嘉,如何感动东方女神代表,跨国公司董事长前去婚礼现场道谢云云,还添枝加叶地介绍了武效军到医院以来的重要表现,领导非常满意,以长篇通讯专版的形式在《河东之声》广播电台上播出。
武效军的名字顿时响遍河东区大街小巷,着实让他大火一把。
这些对武效军来说,感觉并没有值得自豪和炫耀的地方,只是偶然的一件事,何况自己也没有媒体说吹嘘的那么高尚,要不是和冯玉笛,冯薇薇有着不伦的特殊关系,也不会舍弃娇妻和亲人去为她卖命。
冯董的姐姐冯玉笛要被她从平西给带回来,作为公司高层领导的秦梅香闻讯,立即着手安排人联系深海最好的医院和科室,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一切,静等冯董一行人的到来。
等将冯玉笛在病房安顿下来,冯薇薇把秦梅香叫到一旁,意味深长地说,“秦经理啊,这次我姐得了急性宫外孕大出血重度休克,生命危在旦夕,多亏了武效军武医生及时赶到,才使她从死神手中挣脱出来。”
秦梅香闻言,心里为之一振,满脸狐疑地惊问道,“冯董,你是说武效军救了大姐!”
冯薇薇神色凝重地道,“嗯,是啊,更让我感激不尽的是,他为了救我姐姐,不顾准新娘白玲燕和双方远道而来的家人的感受,从滴水未进,片刻没合眼,下午四点多到凌晨五点,一直坚守在抢救室和重症监护室外,全然忘了天亮之时就是自己和白玲燕参加公司举办的集体婚礼之日。”
没等冯薇薇把话说完,秦梅香原本优雅温婉的俊脸瞬间变得餐白,双眸中充满无限的怅茫和忧伤,虽然他和白玲燕结婚已经是无法阻挡和改变的事实,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令人心碎的消息,用惆怅的眼神看着她声音靡靡的问道,“冯董,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冯薇薇早已看出她表情的起伏和变化,更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毫不避讳地说,“梅香啊,我的好妹妹,咱俩都是女人,都是有感情的女人,都懂对一个人爱是什么滋味的女人。姐也不用隐瞒你,其实从去年我就怀疑你和武效军之间的关系,更能理解你对他始终无法忘怀的真挚感情,只是你不说,我也不好将话挑明。她的婚礼我参加了,简约隆重热闹,我们应该祝福他们!现在他已经正式有了家室,你苦等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心里不要太难过。”
秦梅香轻轻抹了一把眼泪,心有不甘地问道,“冯姐,他向你问起我了吗?”
冯薇薇沉声道,“傻丫头,能不问吗,他也一直忘不下你,时刻在想念着你,然而你是怎么对待他的,见面不但不相认还躲着,给你来信也不回,不是我说你,这可都是你的不对,做不成爱人起码也是朋友,毕竟你俩曾刻骨铭心的爱过,何况他还是思真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