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必须亲眼看着事情有了眉目。
然而,还有自己年迈的父亲,大姐及白玲燕爸妈,两位姐姐那么多人都在家里等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也没和他们打个招呼,肯定特别的着急,白玲燕肯定会更着急。
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明天的婚礼能否正常参加?
要是不告诉他们,细究起来还是瞒不住的,与其那时大家都不愉快,还不如把冯玉笛得重病的事和白玲燕说一下,心里有个底。
等到附院门口,武效军下了车,忧心忡忡地来到公用电话旁,给白玲燕打了个传呼。
武效军迟迟不回,连个电话都不打,白玲燕虽然在家里记得团团转,也不好当着两家人的面发火,闹的大家都不愉快,只得强作笑脸,陪着家人。
由于第二天一早还要到圣林美容店去化妆,化妆后就不再回来直接回招待所,那也是她出嫁的出发地,到时候武效军乘婚车去接她,晚上是不会在家属院这边住的。
待招呼着家人吃过晚饭后,已经七点多了,见武效军迟迟不回,再晚了没有去圣林的中巴车,独自一人心神不宁地提前去圣林了。
回到公司招待所,白玲燕很伤心地躺在床上,暗自留着泪骂武效军,明天都要举行婚礼了,他倒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也不顾,像没事人一样,在外面逍遥去了,好像是自己没人要非赖着要嫁给他不可,简直就是个大混蛋,太过分了。
正想着,传呼机突然响了,本想一操气给扔在一旁,不予理睬,又担心是别人,或是武效军有啥急事,还是到楼下给回了过去。
一听是武效军,气就不打一处来,忿忿地说,“你死在外面吧,明天的婚礼不办了!”
说着要把电话给挂了。
武效军明白此刻她现在的心情,赶忙抢着说,“燕子,你别急着挂电话,是这么回事,冯大姐得了急性宫外孕大出血,在家里时间长,出血过多,现在还在附院抢救室抢救,情况极不乐观,能不能保住命很难说。”
“她死不死活不活和你有个屁关系!别人的事到很上心,自己的事却撂在一边,有你这样的人吗?”
白玲燕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地说道。
“那个,燕子,冯大姐不是离婚了吗,她身边没有亲人,否则今天下午,也不会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挣扎着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武效军闷声说道。
白玲燕心里有气,但人命关天的事,也不能来半点马虎,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心中的愤怒降低了不少,语气也不再那么强硬,幽幽地说,“真有那么严重吗?”
“都什么时候了,这种玩笑是乱开的吗,在抢救室里已经过去将近三个小时了,里面还没有一点消息,估计很够呛!估计这次她很够呛!”
武效军很严肃地说。
在两人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夜,临时出现这种突发情况,谁也没有想到,更不愿看到,这事也怪不得他,只能怪冯玉笛这病得的不是时候。
事情已经出现了,谁也没有办法,救急如救火,凭他知恩图报,比较仗义的性格,肯定不会撒手不管,没有结果,更不会回来,说多了也无用,只能给他增添更多的烦恼,和对自己的不满。
白玲燕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冯大姐是个好人,一定会度过劫难,你心里不要太着急。那,咱们明天的婚礼还参加不参加了?”
武效军不假思索地说,“这个我现在还说不了,要是冯大姐今夜不出现人人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有机会参加,否则——”
武效军没有继续续往下说,那样白玲燕会更失望和伤心。
白玲燕十分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已经把他们都安排好了,我在圣林招待所等着你,要是明天早上六点前你赶不回来的话,我再和他们说取消的事。”
说完,双腿打颤,心烦意乱地挂断了电话。
武效军心神不宁,欲哭无泪地放下电话,像霜打的茄子,提心吊胆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医院内走。
没走几步,突然传呼机又响了,忙不迭地一看是外地号码,想着肯定是冯薇薇回过来的,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回了过去。
待电话接通,没等对方开口,急切地问道,“急死我了,是薇薇姐吗?”
“呵呵呵,什么薇薇姐?是我,飘飘!急什么急啊,马上要当新郎官了,心里这么激动!看把你乐的!”
电话那边吕飘飘笑呵呵地说道。
武效军听着是吕飘飘,不是冯薇薇,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暗道,“她可真会开玩笑,我哭都没的地儿去,哪来的乐啊!”
忙稳了稳神,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苦笑道,“是飘飘啊,有事吗?”
“武医生!要当新郎官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小妹子说一声,怕妹子沾上你的喜气咋地,真不够意思啊!”
吕飘飘笑着埋怨道。
武效军心说,她消息可真够灵通的,现在都火烧眉毛,乱成一了锅粥,什么新郎官不新郎官的,谁还有那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