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月十分气愤地说,“刘小光作为医院医务科的科长,嫉贤妒能,不是处处考虑如何把医疗质量搞上去,而是想着法的扯医院的后腿,打压积极向上的人,没有一点大局观念,必须给与撤职处理。吴启鑫作为一名科室业务骨干,学科带头人和老同志,不是想方设法拓展业务,提高业务水平,积极发挥传帮带作用,而是固步自封,排斥他人,更甚者,在专家验收的关键节点,临阵脱逃,也应一并追究,我提议扣除两月的科室平均奖金和所有业务收入提成。陈世超受刘小光和吴启鑫的蛊惑,一时糊涂犯了错,给与严重警告和批评教育。”
符院长并没有直接接孙书记的话,含而不露地看着乔院长和林霞主任淡淡地问道,“你俩是什么意见!”
乔院长慢悠悠地说,“我觉得,仅这些不够,不足以对在全院职工起到以儆效尤,警示教育作用,还应当让他们在全院干部职工大会上作深刻检查,取消他们年度一切评先资格!”
林霞跟着表态说,“我完全同意孙书记和乔院长的意见!”
符院长拿起面前的水杯,轻轻喝了几口,把目光转向看着窗外,手里不停地旋转着杯子,过了将近两分钟,转脸看着三人严肃地说,“这事就这样定!下来,由孙书记和他们谈谈!散会吧!”
乔院长心想,对他们三人的处理意见是定了,但武效军总得也有个交代吧,否则太寒职工的心啦!
忙拦着说,“院长,他们几个人处理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效军的事,无论如何,他的这场车祸与医院有着直接关系,医院总得有个说法吧!”
符院长想了想了说,“这样啊,效军这孩子虽然有不少毛病,但上进心非常强,干工作很有思路和方法,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孩子。他一个农村孩子在这里无亲无故,母亲又刚过世,挺困难的,接下来这段时间肯定上不了班。他现在没有拿奖金,就以工伤对待,工资照发。另外,医院已经给了他一千块钱的慰问金,其他的就不再考虑了。下来,林主任把医院的这个意思和效军通个气。”
院长发话拍板了,其他人也没有异议,这事也一并定了下来。
武效军见白玲燕无精打采地从外面回来,并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外间厨房,低头含着眼泪洗刷厨具,有些不安地问道,“是谁来的电话?”
白玲燕哽咽着说,“小宁来的,案子破了,就是你们医院的刘小光,吴启鑫和陈世超干的!”
这个结果,对武效军来说,似乎早已有心理准备,并不感到吃惊,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转身回到里间,一头躺在床上便睡。
午饭后,白玲燕幽幽地问道,“效军,你的同事小宁咋对你的事那么上心啊,我咋感觉有些不正常啊?”
白玲燕突然如此认真地问自己,武效军心里立即有些不安起来,是宁萍萍和她说什么啦,还是她从电话中听出什么破绽,产生了怀疑?不过,她能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为了男孩子的事跑前忙后,不是一般人和一般关系才能下这么大的功夫,确实超乎寻常。要是不给她个具有说服力的解释,这一关很难过去。
蹙眉想了想,娓娓道,“小宁这个人特别的正直,好奇心也特别强,平时对刘小光就特别的反感,也从没把他放在眼里,加上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工作比较融洽,我出车祸非常蹊跷,她一开始就持怀疑态度,为确定自己的感觉和判断是否正确,想方设法在暗中寻找线索。当然,派出所那边也有线索,他们不愿意去追查,小宁就动用了她姑父常务副市长常市长,给公安方面施压,案子才得以大白!”
白玲燕双眼紧盯着武效军认真地听着,他说的根本不像谎话,释然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警察问你是不是和常市长有关系。你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当时怎么不和他们实话实说啊?”
武效军苦笑了一下,很难为情地说,“自己真的和常市长没有直接关系,充其量只是一种转弯抹角的关系,何况,宁萍萍也从来没和我提及他亲姑父是常市长,没有得到小宁的允许,咋说啊!”
“说的也是,毕竟你不知道小宁的具体想法,不说也是对的。对啦,那天在病房里,小宁把我和冯大姐支出去,是不是已经向你透露了她要调查的事?”
“正是!”
“她肯出面帮忙,这是好事啊,根本没有必要背着我俩!”
“你有所不知,小宁做事一向十分谨慎,没有确切把握的事轻易不会向外透露,何况有没有结果她心里也没底。她和你俩关系不熟,自然不肯让你们知道自己的想法,万一没有结果,自己也好有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