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有点同情心没有?孩子们哭那是不得不这样做,都是给别人看的,平顺哭那才是真心实意没有任何掺假使杂,咋能说他是猫哭耗子假惺惺呢!"马六媳妇辩驳.[,!]道.
刘大嘴把嘴一撇,煞有介事地说,"现在人人都知道效福娘是被他打死的,狼心狗肺,竟然对一个老婆下手那么重,后悔也晚啦!"
乔二娘怒吼道,"刘大嘴,我和平顺家是邻居,因为世界娶媳妇的事,老两口拌嘴不假,平顺是敲了效军娘一拌草棍,这过去都一个多月了,效军娘该下地干活干活,天天该从场里背草喂牲口喂牲口,和被打不打有啥关系,谁也不知道他突然的这种病啊!咱说话可要讲点良心,不要昧着良心往平顺头上扣帽子."
刘大嘴不耐烦地说,"行啦!大家都这么说,反正是无风不起浪,你爱信不信,我不和你争论这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邪恰被一旁东庄舅家春雷媳妇和几个小娘们听得真真切切,悄声议论着,"起初效福给俺娘说,他爹如何打他娘,打的如何重,我和娘还有点半信半疑,看来俺小姑被姑父打过世确有其事."
"嫂子,这事得和大哥,秋丰他们说说,真这样的话咱们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连句话都不说,别人会说咱们太软弱无能了,到时候面子上挂不住."
"嗯,我这就和你春雷哥说去,他们弟兄几个商量怎么办吧!"
——
灵柩刚刚被八个壮劳力抬起,欲从新开的通道出去,春雷,夏雨和秋丰突然立在前面大声喝阻道,"停,停,停!"
武勇祥和胖孩见效福三个表哥拦住去路,不禁一愣,不知他们三人所为何事,忙冲抬灵柩的人一摆手示意停下,然后上前问道,"效福三个表哥,你们这是啥意思啊,干嘛要停下?"
春雷阴沉着脸说,"俺小姑从过道里走了几十年,这是她最后一次从这个院子出去,你们怎能让她走偏门呢?"
胖孩陪笑道,"他大哥,刚才从屋内出来你们也看到了,灵柩实在太重,费了那么大的劲才从屋内抬出来,还伤上了一个人,不知情况怎么样.过道门和堂屋门一样宽,实在不好出啊!要不也不会现扒墙开门,这是没办法迫不得已啊!"
武勇祥跟着说,"是啊!是啊!不都是为了赶时间,图个方便,顺顺利利的把效福娘送下世吗!"
秋丰怒气冲冲地说,"俺小姑一辈子走的都是光明正道,你们怎能仅为图个方便让她走偏门,这是在辱没她的名声.再说了,难道你们武家村没人了吗,连个灵柩都抬不出去吗?"
胖孩脸一青,表情极不自然地说,"效福家几个表哥!话怎么能这么说啊!"
夏雨毫不客气地说,"至于什么时间不时间那是主家的事儿和我们无关,至于怎么从过道出去,哪怕你们把过道顶给掀了我们也不管,反正俺小姑不能从这边出去."
武勇祥看春雷弟兄三人态度比较强硬,似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暗道,刚才扒墙的时候他们全在这儿,也没有谁说什么,怎么转眼之间变了,有点蹊跷,一时搞不明白船弯在哪儿,很为难情说,"凡事都图个吉利,错过时辰恐怕对谁都不好吧!我们是给人家主事的,总得把事给办妥帖不是,你们不要为难我俩行吗?"
秋丰闻言心里极为很不爽,怒道,"你怎么说我们在为难你们,我们说话可是句句在理,要是这样的话,你们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还让我们来干嘛.大哥,二哥,既然话谈不拢,咱们别耽误人家办事,叫上咱们的人走!"
武效亮和一大队孝子在院门外跪哭着,迟迟不见灵柩从院内出来,心里不安起来.
侧耳聆听武勇祥和春雷等人的谈话,原来春雷等人拦着不让灵柩从便门出院,立即眉头紧锁.
看来效瞾说的话应验了,东庄人从一开始就有备而来.
先是说报丧的人不对,让效福去一趟才答应来吊丧.
距村很远止步不前等着让人接.
人近前了他们大队人马又快速散开,上百孝院里的人不得不冒着酷暑跑到他们队伍前面去带路.
扒墙时一言不发,等一切忙完了,现在又不让从那里出棺.
这一切看似偶然,却环环相扣,貌似来之前已经有了计划.
效瞾提醒自己时,自己不以为然,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的确大意了.
他们几个老在那街着也不是事啊,当务之急赶快把灵柩抬出来,怎样才能打破眼前的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