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三很委屈地说,"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今天上午效福去舅家,被几个表哥表弟痛骂一顿,他们认为效福娘是被平顺打死的,如果没有一定的证据,要是没有亲眼所见效福娘身上的伤,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下结论不是."
五婶呵呵笑着说,"老三啊!中午你和效福一起去他舅家了吗?"
"没有啊!"
"那你怎么说的有鼻子有眼像在眼前一样,你也忒能胡咧咧了吧!"
"不不不,根本不是我瞎想的,是乔娜和彩绣说的,我在一边听到而已.你们想想,乔娜说的还能有假吗?要不然我也不敢和别人说啊!"
雾婶不以为然地说,"乔娜,那女人嘴里能有啥实话,依我看,她昨天还是被效云几个打的轻,狗改不了吃屎,指不定又在耍什么花招,办平顺的难看,猪脑子也不想一想,到头来真正倒霉的是谁,丢人的是谁."
武效曌见到武效亮,悄悄地把武老三的话和他说了一遍.
武效亮当时十分恼火,"这哪跟哪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纯粹胡说八道.咱大叔打了大婶不假,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大婶照常下地干活,什么事都没有.要真是被打死的,也不至于能熬到今天.还有说什么身上化脓,更他娘的瞎扯淡."
"舅家人要是以这位借口,故意搅闹,丧不能按时发,咱们可要提前心里有个数,做好应对啊!"
"这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天踏不下来!"
一下午,平时比较冷静的小院格外热闹.
四邻和祖家爷们提前烧纸的人来人往,县城武效森单位,朱春燕单位,还有武雪,武莲邻居等等,一波接着一波,连续不断,一条条挽联挂满院内院外,给人一种凄凉悲哀的感觉.
晚上的时候,院内灶火,锅已经准备就绪,桌子板凳全部到位,从县城买的菜堆了整整两板床,由于天气炎热,担心肉食变腐,马文成特意从县城借来三台冰箱进行冷冻.
等院内的人散去,差不多将近十一点钟.
连续几天的折腾,武效军突然感到全身酸困,身子在母亲的棺材旁边一歪,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被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惊醒,潜意识中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不安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谁半夜喊什么?"
一旁的武效森和武效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痴呆地看着院内,淡淡地说,"不知道!"
只见武效云像受到极大的惊吓,慌里慌张的向西头父亲屋内跑,边跑边喊,"爹!快救救我啊!爹!快救救我啊!快拦住俺娘,她在后面追我啊!"
武平顺这几天心焦毛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一个人坐在床上抽闷烟,忽听效云在外面呼喊,赶忙大声问道,"效云,你是咋啦,半夜喊什么?"
话音未落,武效云发疯般跑过来一头扎到床上,拉起床单将头蒙住,全身不停地颤抖,口中闷声说,"爹!救救我!俺娘诈尸了,在后面追我.爹,快把门关上,别让俺娘进来,别让俺娘进来!她要抓我!"
武平顺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什么诈尸,不可能的事儿.
然而听着武效云说的有鼻子有眼和真的一样,暗想,老婆子,难道真的是你吗,闺女一向待你我可不薄,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吓唬闺女啊,你要抓就抓我吧.
武平顺轻声安慰道,"效云,净说傻话,你娘在哪儿呢,哪来的诈尸!是你想得太多了,没事,没事,有爹在,别害怕,别害怕!"
武效云捂住头坚持说,"就是俺娘,她正在过道里面躺着呢,和以前一模一样,我看的清清楚楚,一点都不会错.爹,快关好门,别让俺娘进来!"
这时,武效森,武效军,武效梅,武效起全都过来了.
武效军惊愕地问道,"爹,怎么回事,大姐怎么啦?"
武平顺很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嗨,我也不知道,她说你娘过道里躺着,还在身后追她,谁知她神经突然受了啥刺激,还是我出去看看吧!"
武效云惧怕地制止道,"爹!别去,别去!俺娘见谁会抓谁,可吓人了!"
武平顺从屋内出来刚到院内,一道黑影从过道里走了出来,不禁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