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淡!”武效军气愤地说了一句。
“怎么啦,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白玲燕见武效军表情异常严肃,不禁轻声问道。
“没啥事,就是有些扫兴,看不惯朱春燕对大哥家的事热情有些过度!”武效军叹口气,闷声道。
“只要没啥事就好,时候不早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车呢!”白玲燕没有深问,淡淡地说。
“哎呦!只顾一时生气,差点把给汪素贞打电话的事给忘了!”武效军突然惊讶地说。
“那就赶快打吧!”
武效军和汪素贞通完电话,商量一番明天去汪素贞家的事,把白玲燕送回招待所,方回到住处休息。
连日的紧张和忙碌,武效军身心感到十分疲惫,懒得想昨天发生了什么,明日会是什么情景,很快进入梦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直到白玲燕过来叫他才醒。
白玲燕看他依然睡眼迷离地躲在被窝里,失望而又生气地说,“你咋还在睡呢?是不是马上就要见到你的老情人,激动的一夜没睡啊?你也不看看现在都是啥时间了,既要到市场上给汪素贞家孩子买儿童服装,又要到银行取钱,还要去火车站赶车,事多着呢,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啊。”
武效军一脸窘色,双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支支吾吾地说,“哪里有啊,这不这段时间太紧张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不用起早上班,一下子放松下来睡过头了。”
“行啦,快起来吧!懒得和你计较。”白玲燕没好气地说一句,不再理他,收拾行李去了。
白玲燕的一句玩笑话,埋藏心底的特殊情结一下子涌现出来,迅速勾起武效军对往日的回忆。
汪素贞和武效军二姐家是亲戚,二姐婆母曾有意撮合两人之间的关系,被武效军拒绝,搞得二姐婆母十分尴尬,武效军和汪素贞对此心里都清楚,自始至终谁也没有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汪素贞遗憾地是成了别人的新娘,至今还有点后悔。
在一次春节同学聚会上,武效军喝多了,被汪素贞用自行车带着回去。先是汪素贞很吃力的带着他,后来是武效军带着她,不知不觉的汪素贞搂着了武效军的腰,十分近距离的闻着汪素贞身上散发的幽香,直到汪素贞家村口才放开,两人都有种莫名的情愫暗藏心底,聊的十分开心和投机,很晚才分手。
再有,武效军和白玲燕春节回家,参加了汪素贞的回门宴,武效军触景生情,看着汪素贞和爱人崔文斌站在一起满脸的笑意,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心里很是不爽又喝高了,二姐婆母无意间在白玲燕面前说破先前那点事,闹得很不愉快。
自那之后,虽经武效军多方解释,白玲燕还是对汪素贞存有戒心和抵触。不想让武效军和汪素贞有过多的瓜葛,当时是无奈之下才答应武效军和汪素贞家借钱的,但始终是白玲燕的一块心病,一日不去除一日就感到特别纠结,这也正是白玲燕急着还钱的原因。
对于还钱这等事,本来武效军自己去就行了,白玲燕唯恐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不愿给两人提供单独相处的空间,故而提出与武效军一同前往。
当然,白玲燕有点小题大做的味道,人家汪素贞早已身为人妻人母,不再是当初那个情窦初开,青春萌动的纯情淑女了。
武效军对白玲燕复杂的内心自然不会明白和了解,自然不会考虑的这么多。
汪素贞听说武效军要来,内心充满激动和喜悦,赶忙给身在外地出差的爱人崔文斌打了个电话,征求一下意见。毕竟是夫妻,内心应该阳光敞亮一些,要是不提前和崔文斌打声招呼,他知道了会有想法的,为这点事闹别扭不值得。
崔文斌很爽快,告诉汪素贞一定要陪他们在省城玩两天。
上午,汪素贞把家里收拾一番,提前在附近宾馆为两人订好房间,静候武效军的到来。
两人到达省城汪素贞家的时候将近下午五点。
汪素贞一见两人,上前和白玲燕来个拥抱,武效军站在一旁,嬉皮笑脸地说,“汪姐,你太时尚和现代了,是不是咱俩也拥抱一下?”
白玲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和汪姐行个见面礼,你吃什么醋啊,一边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