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明白白玲燕的意思,她是觉得价格太高了,但又不好直接说明,想了想指着一款标价五百六十元的样机说,“辰东,把这款拿出来让我们看一下。”
张辰东拿出来放到柜台上,介绍道,“这款是目前最流行的一种,性能非常好,最适合上班族。都是熟人,如果你们打算要的话,我以进价四百三十元给你们。”
武效军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后问白玲燕道,“你觉得怎么样?”
白玲燕轻声说,“是给我买又不是给你买,拿个男款干嘛,这款不合适,就要那一种粉红色的女款吧。”
张辰东和白玲燕说,“你真是好眼力,这款今天已经卖出五部了,这是最后一部,如果要的话,就以二百六十元给你。”
白玲燕说,“好吧,就这款了。”
张辰东把传呼机装好,张艳春呵呵笑道,“你们有了传呼机,以后咱们联系就方便了,可要多联系哦。”武效军和白玲燕道,“一定,一定,以后少不了会麻烦你们的。”
张艳春打趣道,“麻烦谈不上,你们的喜糖我必须要吃的,而且越快越好,可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哦!”
武效军嬉皮笑脸地说,“放心吧,我发喜糖时,肯定少不了你这位老同学,至于白玲燕吗,我可不敢
打包票了。”
张艳春哈笑道,“一个都不能少,我给你们记着呢!”
从张艳春弟弟店内出来,白玲燕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抬起脚便往武效军腿上踹。
武效军冷不防腿上挨了几脚,一阵酸疼,不由得蹲在地上“哎呦,哎呦”几声,双手揉搓着被踢的部位,痛苦地“干嘛呢,好端端的你干嘛踢我呀!”
白玲燕满脸冷冰冰地说,“踢你是轻的,我恨不得抽你几巴掌。”
“我做错什么啦,你干嘛这样对待我?”武效军闷声问道。
“自己动脑子好好想一想,看你做的是啥事,你难道不知道已经把我给坑苦了。”
“莫名其妙,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事啊!”
“还说呢,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和家人反目为仇,有家不能回,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到村民家里跑来跑去,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单位遭受别人的冷眼,任人欺负,要不是你,我也不会为了省俩钱买一部破传呼机,要不是你……”白玲燕突然就像火山迸发一样,把心中的愤懑和不满如爆豆般一股脑全数抖出。
武效军立马明白了白玲燕为何突然向自己发火,原来担心的张艳春的话还是刺激了她,看来这场暴风雨真的躲不掉,想发泄就让她发泄吧,或许发泄一下她心里会更透亮,会轻松,谁叫咱一贫如洗,不能给与她任何基本的生存条件呢,谁叫咱生不逢时,一直都在她的照应下事业开张呢。
武效军不想辩驳,也没什么也可辩驳,人家本有条件选择更好的归宿,但却被自己给耽误了,说内心没有愧疚那是在欺骗自己。武效军此刻就像一个霜打的茄子,或者说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嫌疑犯,任由白玲燕云山雾罩地数落,低头蹲在地上始终一声不吭。
白玲燕看着武效军一副委屈装可怜不支声的怂样,心里又气又恼,气呼呼地走到武效军身后,抬起一脚朝他屁股上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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