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内定政策面前,科主任郭连文也被列为仅能做简单手术的医生之一,同样没有什么病人,心中虽然不忿,但他与龚玥具有家庭背景想说啥说啥不同,为了保住自己,连个屁都不敢放。心里最着急的是杜威,不知什么时候医院才能将自己手术治疗病人的权力给解冻,这是既丢人又蒙受经济损失的事,出现这一切,既有自己倒霉的成分,更多的是吴启鑫在医务科科长刘小光联合给符院长施压所致,对吴启鑫是恨之入骨。
科室人员无形中被分成势不两立的两大派,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王雨虹既是吴启鑫的徒弟,又是内定政策的对象,无形中成为这场斗争各方相互争取的对象,让她处于两难的尴尬境地,只能尽量保持中立。她既想帮武效军,又不愿违背了这帮老人的意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话虽未点透,武效军清楚她的处境和用意,并没有过于接近王雨虹,刻意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凤月无边全文阅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第三天上午,武效军从换药室里给病人换完药还没走进医生办公室,就听里面施变巧阴阳怪气地说,“启鑫,年纪轻轻自己走路还不稳的人都开始带徒弟了,咱们是不行了。”
“施老师,你说的是雨虹吧!就她那点水平,我教三年都没教出来,还想带徒弟,太高看自己和不自量力了,下来我的敲敲她。”
“别看新来的那个是什么大学生,其实素质低下,纯粹就是乡巴佬一个,我最瞧不起这种不修边幅的人,不知医院是咋想的,弄这么个人过来。”
“施老师,不能这么说人家,指不定是哪个领导家的亲戚,少说为佳。”
“管他是谁家亲戚,抱谁的大腿进来的,我不会理这种乡巴佬。”
“人家是农村人咋啦,农村人有时比某些素质低下的城市人强得多。自从小伙子进科室以来,特别勤快,很有礼貌,很懂规矩,很低调和谦虚,他写的病例我也看了,咱们科室里谁能和他比。大家敌视排斥他,不给他提供做事的机会也就罢了,不要用你那种高高在上的眼光看待人家,嘲讽侮辱人家。”龚玥的一番话说的施变巧脸色红一块紫一块的,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武效军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王雨虹的顾虑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施变巧对自己竟然是这种态度,庆幸的是,自己始终不敢接近泼辣的龚玥竟会自己打抱不平杠上施变巧。他不愿再听下去,也不愿急于进办公室,悄悄离开,来到路建民所在的放射科。
这些天,因X光机尚未整修,不能启用,路建民来也是无所事事,拿着刘小光给他留下的七十年代的放射科学书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翻看。
“上面没事啦?”路建民放下手中的书笑问道。
“***太气人了,我啥都不计较做了那么多,竟然讨不到那帮混蛋的欢心,好不容帮王雨虹写了份病历,却被施变巧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不干不净的背地里说三道四,可恨的是说我素质低下,不修边幅的乡巴佬。太气人了,要在别处看我不撕烂她张吃人饭不说人话的臭嘴。早晚我非让她改口给我道歉不可。”武效军气愤地说。
“咱对人家不了解,人家对咱也不了解,嘴在别人脸上长着,爱咋说咋说,不用和他们计较,也不只顾给她生气。”路建民小声说。
“要不是这么想,早和她蹦起来了,暂时先给她记下。”
“这就对了。”
“你天天这样也不是事啊,院长说让你进修没有?”
“院长让我自己联系实习医院,昨天去了趟市二院,下个月去,一共半年。”
“进修费医院出嘛?”
“嘿,别提啦!院长说实习费自己出,工资照发,但要和医院签八年内不得离开医院的承诺书。”
“简直是坑人,太不厚道了。”
“不按照他们说的又能怎样,走一步看一步,签就签,管他以后怎样呢。”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路建民自从到放射科来,除了武效军经常到这里和符院长每天中午到这里来外,基本上没有啥人来过。听到敲门声,担心是符院长过来,赶忙将门打开。
外面站着一位女医生,开口问道,“武效军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