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香阴沉冷漠的声音把武效军吓了一大跳,顿时脸上神色怆然,呆若木鸡的立在地上,双眼惊恐幽幽地看着她那张变得陌生冰冷如霜的脸孔,好久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两人彼此用怪异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房间内的气氛凝滞的令人窒息。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秦梅香心口一阵痉挛,倔犟的眼神难掩压抑的忧郁和渴望,长长的睫毛上滚动着晶莹的泪珠,原本妩媚灵动的眼睛此刻黯然失色,眼光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孤单,就如一朵泪水化作的娇嫩的花朵,让人无限怜惜。
武效军稍微定了一下神,颤抖着声音说道,“四年不见,你变多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秦梅香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经过岁月的洗礼,生活的磨难,人都会变的,再正常不过。”
武效军幽幽地问道,“你悄然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究竟去了哪里,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为什么不愿再见我,为何突然回来了?”
秦梅香扑簌簌流着眼泪,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我早已无颜见你,去了哪里并不重要,与你联系也没有什么意义。本想着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毕竟还有扯不断的关系,迫不得已不会不行,孩子没户口连幼儿园都上不成,只能把我的户口迁过去给孩子入户口,没有别的选择。”
武效军问道,“你要把户口迁到什么地方去?”
秦梅香说,“深海!”
武效军惊奇地问道,“深海?以前听人说你在深海一家公司做销售总监,是真的吗?”
秦梅香低声说,“我去深海已经两年多了,前后换了四家公司,做销售总监仅是其中之一。”
武效军不解地问,“你工作那么忙,孩子咋办?”
秦梅香黯然道,“我妈整天除了炒股也没其他的事,孩子只能由她照顾。”
武效军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先生和你们在一起吗?干嘛不把孩子的户口入到他的名下?”
秦梅香抬头看了武效军一眼,强忍着痛长吁短叹地说,“他也不是深海人,常年在外游荡,一两年不能回来一次,根本无暇顾及孩子和我,早就当他不存在已经死了。”
武效军十分气愤地说“他岂能这样,太不像话了!工作再忙也不至于连家都不要,扔下老婆孩子不管,天底下哪有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不是我瞧不起他,他简直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秦梅香神情落寞地说,“这是我家的私事,与你没有关系,不说这个。你现在怎么样?和那个白玲燕还有联系吗?”
武效军心头一颤,看样子她对白玲燕了解的还很清楚,连没多久发生的事都知道。不由的对秦梅香产生一种匪夷的感觉。“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也知道?”
秦梅香轻蔑地说,“不但知道你和她的特殊关系,还知道邵英英姐姐罗筱已遭不幸,更了解你与冯薇薇副董事长也有着异样的关系。虽然你时刻都深陷爱情的漩涡之中,但你所有的爱情都是一场游戏和无言的结局,我为你感到惋惜,更为我一时的冲动感到后悔和懊恼。”
秦梅香这番话更让武效军感到忐忑不安,这些年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对自己的情况掌握的如此准确。更不解的是她对冯薇薇当跨国公司的副董事长,自己和她之间相对隐蔽的事都了如指掌。难道她一直在暗中跟踪调查自己,根本没这个必要,这里面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