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燕不知乔娜是谁,看她一张黝黑的脸带着轻蔑之意,说话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内心感到有些恶心和烦感,轻轻瞟了她一眼没言语。
乔娜继续拿腔捏调地说,“我是效军大嫂,咱俩是妯娌。你虽然刚来不久,可是咱村的大名人,大家都知道。你不像我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天生的侍候地的命,有学问的人,你三哥又给你找个好工作,挣的都是大钱,要是也像我一样侍候地,太屈才了。”
白玲燕越听心里越不高兴,心说这是啥人啊,真是个粗人,说话也不看对象,没好气说了句,“无聊,没工夫听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别耽误我干活。”说完拿着玉米苗站起身向地的另一端走去,把乔娜整了个烧鸡大窝脖,没趣地走了。
武效军远远看见乔娜和白玲燕说话,心里一阵犯嘀咕,这个泼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她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走至近前问道,“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是大嫂乔娜,看你俩挺热乎的,感觉那人咋样?”
白玲燕愤愤地说,“就是一个没脑子的黄脸婆,根本不值得理她。”
武效军说,“她就那种不招人讨厌的人,不要介意。”
两人趁着墒势,把地中缺苗的地方全补上,整整忙活了两天,接着有下了两次阵雨,便在家闲来无事休息了三四天。
眼看七月底就到了,在白玲燕的催促下,武效军才去平东市人事局大分办办理报到手续。十点多,武效军刚拿着向元真县人事局开局的介绍信从市大分办出来,迎面正遇上邵英英,看她脸色发黄,精神有些萎靡,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不禁心里一愣,赶忙上前问道,“英子,是不是不得病了,怎么恁憔悴?”
邵英英抑郁地点点头说,“是的,前段时间得了一场急性胰腺炎,住了十来天院,把报到的事也给耽误了。你也是来办手续的,怎么这么晚啊?办完没有,顺利吗?”
武效军担忧的说,“很简单,在这登个记,向县里开个介绍信就完事了。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咋就得病了呢,以后千万可得注意点。”
邵英英苦笑着说,“没事,都好了。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咋才来办理手续?”
武效军为难地说,“心里很闹心,一直没心思不想来,一拖再拖就拖到今天。不说这个,随我来先去办正事。”
两人从市人事局出来,武效军关切地问道,“你对这里是否习惯,阿姨和罗叔身体怎么样?”
邵英英淡淡地说,“我过来还不到一个礼拜,感觉还行,气候不太干燥,出行啥的都比较方便,没啥不适应的。有我在身边,她们也不再孤独,很开心身体也好。”
武效军高兴地说,“很好,以前听说你要到这儿来,我还总担心你会不适应呢,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你是第一次到平东来,以后少不了来办事,时间还早,我陪你在市内走走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邵英英点了点头。
两人坐着公交车沿着凯旋大道来到宋园广场附近商业街转了一圈,然后走进在凯旋商厦,邵英英对一种款式的连衣裙特别喜欢,武效军毫不犹豫地说,“英子,这种款式非常适合你,穿上绝对漂亮,你如果喜欢就拿下它,另外再给我把那件浅红色带梅花的也带上。”
邵英英不解地问,“你要裙子干嘛?”
武效军苦笑了一下,“我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不给白玲燕捎点东西回去吧!”
邵英英一皱眉,疑惑地问,“刚才看你没说,我也没好意思问,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效军催着说,“一言难尽,下来我在慢慢和你说。”
两人又转了一会儿,天气有些呕热,邵英英走着很是吃力,就在一家风味小吃点坐了下来,边吃边聊。邵英英心情沉重地听着武效军讲述前段时间事情的经过,幽怨地插言道,“这么说玲燕妈不是污蔑你!”
武效军很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邵英英幽幽的说,“你和玲燕真够行,闹的全校风风雨雨人人皆知,难怪如此,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武效军沉默一会儿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伤心透顶啊!”
邵英英接着问道,“自那之后,你俩又见面了吗?”
武效军叹着气说,“见了!她的心情很不好,和家里人闹翻了天,我没办法就把她带回来了。令我头疼的是她始终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她的人事关系一时半会儿又转不过来。真担心舍了那头空了这边,把她给耽误了。我现在是左右为难,不知这场情感纠葛会向何处发展,究竟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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