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婉流着眼泪,看两人出去并没有动,只是关切地说了句,“燕子,早点回来!”
出了校门,白玲燕一把挽住武效军的胳膊,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他的身上,激动的流着眼泪,好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武效军痛心地说,“玲燕,那天我匆匆地走了,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你知道我多绝望吗?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吗?我有满腹的委屈和怨气忿恨却无处发泄,无人诉说,整天处于煎熬的痛苦折磨之中,是什么滋味吗?今天能见你最后一面,我也释然了。”
白玲燕幽怨地说,“我何尝不是如此,一见我妈感觉就像见到凶狠的魔鬼,头都大了。我二姐特别心疼我,给我做好吃的,买新衣服穿,想方设法哄我开心,但她打不开我心中的死结,弥补不了我心中的硬伤,更舒缓不了我对我妈霸道不容人的个性暴脾气的愤恨。效军,我现在恨透了这个家,一刻也不愿在家里待,只想走的远远的,到一个清静的地方。你能带我走吗?”
武效军惊愕地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能带你走,不是要我的命吗!”
白玲燕失望地说,“你只知道为你自己考虑,怕我去影响你将来找女朋友,处对象。既然你不愿意带我走,我也不勉强,但我铁了心不会在家里待,更不会去那个破医院报到。你走吧,我明天就到西京找赵强去,在他那待上一段时间,随便找个事做,永远不再回来。”
武效军深知白玲燕和赵强关系不一般,这么多年了依然念念不忘,自己能和白玲燕步入爱河,与赵强突然有了女朋友让白玲燕失望有很大的关系,她要是看到赵强和女朋友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心里会更加爱的难受,心情会更加的糟糕。此外,赵强的女朋友要是看到两人天天在一起也会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指不定两人会整出啥事来。更重要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心里上还无法接受。
武效军想着想着产生一丝醋意和不安,眼巴巴地看着白玲燕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白玲燕用力点了点头。
武效军慨叹道,“既然这样,我也什么都不顾了,就将错进行到底,带你回去。咱俩转回去和你二姐打声招呼吧!”
白玲燕不依道,“不和她说,我自己的事就要自己做主,再也不让别人干涉。”
武效军不安道,“这怎么成,她们会急疯的,不能再做先斩后奏的事了,万一出了事我可吃罪不起。”
白玲燕怒道,“她们谁还管我死活,能做到先斩后奏就对得起她们啦,还想能咋样!难道非要把我逼死才心甘吗!”
武效军早已昏了头,至于别的不用再想,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一咬牙,“好吧,去车站。”
自从武效军走后,朱春燕一直处于坐立不安忧心重重的自责之中。效军年轻气盛,又正处在失恋的绝望之中,万一破罐子破摔,见到白玲燕家人失去理智,走上杀人的犯罪道路,不但毁了他自己,还害了白玲燕一家人,家里的二老也难免不会出现不测。真是这样,自己就是天大的罪人,她越想越感到后悔,越是担心和害怕,时刻盼着武效军千万别出事,赶快回来。
眼看三天过去,仍然没有武效军的消息,朱春燕的恐惧心理倍增起来,不能再隐瞒下去,必须回家告诉孩子爷奶。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推着自行车出门,门一响,眼见武效军和白玲燕携手走了来,不由得一阵错愕,“你们这是……”
白玲燕微微笑了笑,轻声说,“嫂子,我又回来了,但愿你们能容留我在这住上一段时间。”
朱春燕如梦初醒,忙陪笑道,“玲燕,说哪里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是坐火车还是坐长途车回来的,累坏了吧!”说着拿了两瓶矿泉水塞到两人手中。
武效军嬉皮笑脸地说,“嫂子,我是不是又给家里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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