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艳和牛淑贤在前面上了二楼直奔楼最南端左侧,就在白玲燕从包内掏出钥匙开门的瞬间,武效军一下子惊呆了,真是怕神有神怕鬼有鬼,哪壶不开提哪壶,咋就这么巧,这不正是自己不愿再想和过来,以前冯薇薇所住的房间。想起冯薇薇在平西这个唯一的落脚点被厂里无情地收走,回来一次,反而在外流浪住宾馆,心里顿时产生阵阵酸楚,手里拎着的东西不经意间“哗啦”一声全部掉在地上。
白玲燕刚舀出钥匙低头插进锁孔,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握着钥匙把的手顺势一拧,“咔吧”一声断为两截。回身惊愕道,“你是咋回事,一惊一乍的,这下倒好,钥匙断在锁眼中,都怪你,都怪你!”
武效军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特别惭愧,慌里慌张的弯腰捡地上的东西,见白玲燕发问,忙赔笑道,“只顾看你开门,手腕发酸没支撑住,掉到地上。都是我不好,吓着了你,来,让我看看!”
白玲燕生气地,“看啥看,钥匙在里面也拔不出来,干啥都毛毛糙糙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牛淑娴边收拾地上的菜蔬,边劝道,“效军也不是故意的,不要发火,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取出来。”
武效军沉着脸,一声不吭,低头仔细看了看,钥匙在露出锁外不到无毫米,用手肯定不能从中拔出来,问白玲燕道,“别着急,向邻居借把钳子,也许能叨出来。”
白玲燕把脸一扭,翻了一下手中的钥匙,转过身走到对面门前,“咔嗤”把门打开,从里面舀出一把小钳子,“给,试一试。”
武效军舀着钳子,费了好半天功夫,急的出一身汗,终于把半截钥匙取了出来。
白玲燕从对面房间抽屉中找出一把备用钥匙,这才把房门打开。
这间房子是去年自己和冯薇薇两人费了半天功夫重新粉的墙,窗户上的漆也是自己战战兢兢的扒着窗户给漆的,对这里既有种特殊的感情,也再熟悉不过。武效军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下,除了多了一张工具柜外,冯薇薇的桌子,床,及凳子依然安在,墙除了颜色变淡之外,几乎没动,触景生情,物是人非的凄凉之感油然涌上心头。
白玲燕忙着整理肉馅,看他恍惚失意的神情,自己刚才在牛淑娴面前了他几句,使他面子上过不去,在生自己的气,嫣然笑道,“好啦,心里着急,话与其粗了些,使你不高兴,都是我不好,开心一点。劳驾你到水房把芹菜和大葱洗一下,记着把发黄和变干的芹菜叶去掉。”
武效军出去后,牛淑娴和白玲燕道,“效军的脾气真好,你冲他发那么大的火,连一句还嘴的话都没有,平时你是不是经常训他啊。”
“嗨,哪有啊,他的脾气一旦上来,六亲不认,啥也不顾,能把人吓死,我可不敢惹他。”
“能的你不轻,我看他有点怕你,你可不要动不动就欺负他,惹急甩了你,再想找这样的就难了。姐是过来人,男人就像一个小孩子,只有哄才能拢住她的心,才不至于从你手中溜掉。”
“姐,我可没有拢他心的想法,你这些对我无用,没意义,真的,一点不瞒你,我们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你这普通朋友确实不普通,姐劝你一句,认准的事就要坚持不懈的去争取,只要尽力,无论结果如何,将来都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玲燕,菜洗完了,放哪?”武效军端着洗好的菜进门问道。
白玲燕抬起头直着身子,眼巴巴地看着武效军道,“先放到桌子上面,哎,效军,你力气大,还是你来剁肉馅吧,砍了几下手都发酸。”
武效军苦笑道,“行,行,行,我的大小姐,你手发酸,我可是手腕疼,把刀给我吧。”
武效军接过白玲燕手中的菜刀,双手轮流交蘀,“啪啪啪………”垛着肉馅,很是专注。
牛淑娴和白玲燕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的动作,咯咯笑道,“效军很专业吗!”
武效军得意地,“不存在专不专业,每年过春节,这是我最乐意做的一件事。”
白玲燕道,“看把你美的,其实并不咋着。”
武效军笑道,“别这么苛刻,鼓励一下吗,要不你给我做个示范。”
“想偷懒不是,我可不上你的当,你还是继续专你的业吧。”
武效军突然问道,“玲燕,你们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有了两间房子,比以前宽绰的多,家里来人也方便。”
“我爸找厂里好多次,才给调的,搬过来还不到两个月。”
“不错,不错!馅整好了,今天也让我露一手,你俩除动手包之外,别的啥事也不用干,只管等吃。”
牛淑娴,“可不要到最后,我俩看着你吃心里只着急,就是咽不下去。”
“没那么严重吧,真像你的,我的功夫算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