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武效福坚决阻止在那快递中埋人是有自己的想法,合计盘算那块地已有好多年。老三效森在县城上班吃喝不愁不会要,老四效军正在上高中,以后会怎样很难,即使老四在家,大不了将来三个人均分。
眼看老爷子和老娘年龄越来越大,地也守不了几天,到时候不给自己、老二甚至老四也不行,外边没有任何人敢到地里去种庄稼,这本是板上钉钉迟早迟晚的事儿。而在这十来亩地之中,最为便于耕种能够长出好庄稼旱涝保收的就是村南那块地,无论如何得把那块地搞到手。要想弄到手最有服力和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必须把那块地作为坟地,将来把爹娘安葬在那块地中,作为长子,以后自然就顺理成章的属于自己。即使有谁提出异议,也有能够舀到台面一般推不倒的词,“家里人多,以后还会有很多人要往那里进,如果交给其他弟兄哪一个人,到时候谁也难保证不会不让进人,出现那种情况,谁能耐他怎样。我是全家的老大,也不出口,即使了亲戚邻居和朋友也不答应,我不能破了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雷打不动的规矩。”
老爷子的脾气暴躁是远近出了名的,一旦认定了的事情,谁也难改变,越是和他犟对着干只能越糟糕。这些年来,已经恨透了自己,直接找他肯定不行,强行拦棺不让进地,事情肯定越搞越大,最终不但无济于事,而且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让别人瞧不起。到底该怎么办呢,由谁给他劝施压能够令他改变想法合适呢?想来想去,想到了大妹武效云,认为效云在老爷子面前话好使,比较容易服,但又一想,效云的脾气也比较古怪,兄妹之间闹的特僵,自己多年来和她积怨较深,像断了关系一样,没有任何往来,她会听自己的去劝老爷子吗。
武效福前思后想,左右为难,舀不定主意,就和乔娜,“想来想去找不到在老爷子面前能够得上话,使上劲的人,相对来,只有效云可能会好一些,恐怕她不会理我,不好办。”
乔娜兴冲冲地,“都到啥时候了,你还瞻前顾后,顾忌这顾忌那的,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表面上干本不是为咱们自己,是为一大家子人好,老二遇事当缩头乌龟从不出头露面,老三是个糊涂蛋啥事都不问,老四和老头子一个鼻孔出气,你再不出面,老头子的十来亩地不全被他给祸害了,我看你咋能弄到手,即使是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去找她。”
武效福连晚饭都没吃,就心急火燎忐忑不安地冒着雨来到武效云家。
武效云、丈夫孙然、婆婆和两个孩子正在吃晚饭,见多年未曾踏进过门面色凝重的武效福突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一时生疑惊诧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个呆愣愣地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武效福一步步走进屋内。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开口话,武效福神色紧张表情难看地道,“你们正在吃饭啊,先吃吧。”
孙然手足无措地站起身,不安地,“大哥来了,有事吗,坐下一块吃点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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