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语两只大眼睛一下瞪得滚圆,望着陆渊恨恨地道:“原来你是别有用心,我还认为你存心帮我们呢!”
陆渊白了她一眼,道:“我正是帮你们分辨谁对你们包藏祸心。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中,随时都可以变出许多戏法来,总比你们两个骤然不妨,被人给阴了一把要好得多。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尽管认为陆渊说得有理,李天语依然要继续抬杠,“学校处罚我们,不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吗?哪个领导会这么白痴啊。”
陆渊摇摇头道:“处罚你们当然不符合大学的利益,但绝对符合某些人的利益。你们两个在学生会不是有很多仇家吗?现在就是看清你们这些仇家嘴脸的时候了。”
李天语这才放下心来,切了一声道:“原来你的目的是对付那些小脚虾,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思吗?”
陆渊晃荡了一下手中的试卷,笑呵呵地道:“帮你分辨清楚谁是你真正的朋友,谁是你真正的敌人,可是事关重大,然后你可以来一个惊天大逆转,狠狠的抽打一下你最讨厌的心机婊的脸面。”
李天语倒是℃,来了兴趣,觉得这个主意还真有一点儿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的效果。
接下来的情节,几乎可以再脑袋中勾勒出来。要是试卷被偷的事情闹大了,绝对有人指责她们下的手。她只要在旁边打听一下,究竟是哪些人在指责她们两个,就知道谁在无风不起浪了。
光是监督一个上百亿的慈善基金运作。就足以让无数存心走政治路线的学生干部眼红不已,再加上她们两个本身还带有一些小权利。光是写一个名字就能让人每月有五百元的生活补助,她们已经至少添了三四十个自强自立的贫困生的名字上去了。有不少人知道是她们两个干的。
就算她们是这个基金会弄出来的所谓“花瓶”,目的就是装点门面的,但门面太大了,从而显得她们的位置也比起学生会那些根本拿不出多少真金白银的干部眼红。
光是十月份,有个才进学校的女生被检查出了白血病,更是来自一个山区的农家女孩,周紫欣直接第二天就让基金会出面,全额支付女孩的费用。
掌管基金会的韩绛当然知道这钱其实就是赔偿给周紫欣的,她才是真正的主人。哪里会说什么二话,马上就批复了。
这个事件更导致学生会组织的捐款献爱心活动直接流产。套用官场的话,她们就是抢功,就算她们是韩老爷子钦定的,不能替换,但抹黑一下她们两个,也是很多人愿意看到的。
毕竟,燕京大学的学生会和团支部,可是说是无数权贵子弟踏入官场的最后试练场所。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是抱着政治目的进去的,但至少一半人是怀着这样目的的。
而且,和学校合作的慈善基金也有许多家,抛开国家几个大牌的公益机构外。私人的机构也不少。但拿钱最爽快,腰包最充足的,还是紫天基金会。
李天语不难想象。要是传出紫天基金的两位独立审查员偷考卷的事情,还真可以忽悠住一大批人。甚至她都知道。最大的攻击方向就是自己喜欢胡闹的性格。
为了追求刺激,再加上自信心膨胀。胡闹一次,试验一下她们的绝世武功,也是说得过去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门道之后,李天语对陆渊道:“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心机婊,居然还会贼喊捉贼。”
陆渊却之不恭道:“你自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