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孩子吗?还是天赐哥的骨血。
窦氏给天赐哥开枝散叶,他也不能拖天赐哥的后腿,就把辽王送给他的两枝百年人参送给窦氏好了。别人不是说女人生产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吗?天赐哥挺喜欢窦氏的,说不定还能救那窦氏一条性命。
想到这里,他心气也顺了起来,不屑地道:“我才不搬!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
“不是怕不怕的事。”宋墨劝他,“你以后的日子长着,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等过了年,你进宫让皇后娘娘给你谋个差事,到时候再说门好点的亲事,和和美美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让你继母看着就眼红,岂不比这样和她胡闹更好?”
顾玉就把继母往他屋里塞了两个杏眼桃腮的丫鬟的事告诉了宋墨。
宋墨笑道:“牛不低头,难道你还能强迫它喝水不成?”又激他,“莫非你连这点定力也没有?”
“是哦!”顾玉豁然开朗,笑道,“那好,我等会就去求了祖父,让他同意我搬到汀香轩去。”
宋墨点头:“这就对了,何必和那女人一般见识!”
顾玉连连点头。吃了两大碗面,然后把自己在辽东给宋墨淘的东西都搬出来。
“你看这皮子,毫毛像针尖似的,正宗的黑貂,正好做件皮袄。”他献着宝。“还有这个,狐狸皮,红色的,少见吧!”
宋墨的目光却落在了一块不大的白貂皮上。
顾玉福至心灵,笑道:“这块给我侄儿做件皮袄。”又拿了几块珍珠皮,“这个给我嫂嫂做袄子。”
那珍珠皮是刚出生的小羊羔皮,做贴身的小袄最暖和不过了。
宋墨没有客气。笑道:“那我就替你嫂嫂和侄儿谢谢你了。”
顾玉得意地笑着拖了张虎皮出来:“整张的老虎皮,放在你书房里,看着就气派……”
这些东西,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
而辽王。这几年长吏来京,出手阔绰,大家私底下开玩笑喊他“辽东王”。
没有他的同意,顾玉哪里弄得到这么好的东西?
宋墨不动声色地笑道:“你是从辽王的库里搬的吧?”
顾玉讪讪然地笑。道:“我就说瞒不过你,可辽王说。肯定能把你给糊弄过去!”
宋墨就拍了一下顾玉的头:“你啊!”
顾玉嘿嘿笑,道:“反正他的好东西多得很,不要白要。”
宋墨不置可否,除了那张虎皮,说是怕犯忌讳,让他送给皇上,开春了也好向皇上讨个差事,拒绝了之外,其他的东西他都让小厮收下了。
等他回到英国公府,正好赶上素心出嫁。
受了素心的礼,打赏了新娘子压箱钱,赵家的花轿也就过来了。
这样的场合窦昭和宋墨如果在场,大家很难闹起来。窦昭就和宋墨呆在了内室。
宋墨正好把顾玉送给他们的东西给窦昭过目。
窦昭也很喜欢那块雪白的没有一点暇疵的貂皮,但听说这些东西是从辽王的库房里搬出来的,她还是有点顾忌,决定暂时先把这些东西收好了,以后看看情况再决定用不用。
宋墨就和窦昭说起去云阳伯府的事来:“……老伯爷,竟然要百年之后和我们家姑祖母合葬,他怕儿子不答应,写了份遗嘱非要我收起来,到时候给他做主。”
窦昭听得目瞪口呆,道:“这种事,我们不好插手吧?”
“我也这么说。”宋墨显然早有了主意,“让老伯爷把这件事交给顾玉——如果老伯爷能和我们家姑祖母合葬,到时候他就能要求世子和他的生母合葬。”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窦昭很是感概。
宋墨却笑道:“正好让顾玉练练手,一屋不扫,而以扫天下?朝堂之上,比这可复杂多了。”
窦昭关心起姜仪的事来:“知道他得罪了谁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宋墨笑道,“再等两天看看吧。”
窦昭觉得是宋墨的凶名吓着了别人。
五军都督府里的五个掌印都督,包括宋宜春,他已经死磕了两个,拿下了一个,和另一个井水不犯河水了,可他却依旧活蹦乱跳的,连不问江湖是非的谭家都不想让他惦记,恐怕谁在他面前也都得思量思量!
窦昭望着宋墨笑声清脆。
宋墨刮着她的鼻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傻笑!”
窦昭笑得更厉害了,望着宋墨的目光也不由地缠绵起来。
只要是宋墨的事,很小很小的一件事,都能让她开怀大笑。
或者,这才是她嫁给宋墨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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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九点开会,下午去七星公园采风……话说,七星公园有什么地方值得采风啊?我想在宾馆里写稿子……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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