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荷华说,“只是有些疼,明儿就好了。”
“让我看看。”扶苏凑过去,把人圈进怀里,然后才用手指捻着她的耳垂,细细查看。虽然有些红肿,不过的确是没什么大碍,不擦药应该也无妨。
扶苏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那在荷华耳朵上抚摸着的手却没有收回去。
非但没有收回去,反而还顺着荷华的耳背往下滑,在她脖子上最敏感的那一片肌肤上来回移动,弄得荷华一片酥麻。
青天白日的,她本来应该推开扶苏,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只乖顺的倚在他怀里,任由他轻薄。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纵容的态度,扶苏的手也就越来越放肆,一边继续下滑,另一只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然后一低头,含住了荷华红肿的耳垂。
之前折腾了好一会儿,荷华的耳垂正是敏感的时候,轻轻一碰就有些疼。然而在这疼之外,却更有另一种麻痒的感觉,从身体内部发散出来,流窜到扶苏口中的那一点上。
这感觉太过清晰明白,荷华的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荷华……”扶苏没有松口,含混不清的叫了她一声,就将人抱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
被放下来的时候荷华还有些犹豫,抓着扶苏的衣襟,声音发颤的道,“扶苏……天还亮着呢……”
扶苏一挥手将床前的帘幔全都放了下来,原本明亮的空间立刻变得幽暗暧昧,他声音沙哑的道,“这样就行了。”
荷华意思意思的推拒了一下,然后就随他去了。至少,扶苏这热情的模样,距离厌弃自己,想找个新欢还是很遥远的。
云收雨散,扶苏将荷华紧紧的扣在怀里,声音里带着餍足之后的慵懒,“伊玛的事情我知道了,她既钟情胡亥,过几日我就给他们指婚,免得有些人昏了头,看不清形势了。”
“他们还太小了吧?”荷华有些迟疑。她跟扶苏算是大龄成婚,但是胡亥这也太小了一点,他今年才十五,伊玛才十三。虽然伊玛说他们族里的姐妹十岁就可以嫁人,她还是觉得太那什么了。
就不说一定要等到十八岁成年,至少十六七岁再结婚吧?那样她心里的压力才会比较小,不然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孩儿结婚,她会有负罪感的。
扶苏道,“想什么呢?赐婚之后也不是立刻就成亲,至少要准备一两年,到时候就差不多了。”
“可是伊玛能在京城住那么久吗?”荷华想了想,又问。
咸阳已经有个阿那陀了,他基本上是作为质子的存在,留在咸阳的。这也就罢了,但是伊玛是跟着使臣来的,虽然已经赐婚给了胡亥,但她留在京城,似乎也不太妥当。
首先住处就很难安排。阿那陀是住在胡亥那里的,他自己愿意,也没人说什么。可是伊玛目前跟使臣住在专门用来接待外国来使的院子里,等使臣回去复命,她总不好继续住那里。去跟胡亥住就不可能了。跟荷华住宫里,也不太合适。
总之就是没法安排。
“或许能把人打发回去,过几年再送她来成婚。”扶苏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如此,正好将胡亥弟弟的婚期推后些。”
荷华想了想,也跟着笑了。
说是婚期推后,实际上等于是将胡亥的事情拖下来了。不管他想要借助这门亲事做什么,在成亲之前就什么都做不了。这样一来,应该够胡亥气闷好些时候了。
既然已经商定了,扶苏倒也没有拖延,直接在朝上指了婚,言两族交好,黎族人愿意与大秦联姻,大秦自然也很有诚意,因此把她指给皇帝的亲弟弟胡亥。
并且借着这个机会,扶苏也给自己的几个弟弟封了王爵。但是跟之前不同的是,他这次是封而不分,他这些兄弟们只有王爵,空领俸禄,但是没有藩地,没有私兵,更没有实权。
胡亥也被封了个楚王。
因为封王这件事吸引住了朝廷上下的目光,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还真没什么人在意伊玛被指婚给胡亥这件事。反正不就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子——现在要叫楚王——娶妻吗?分封制度改革这样的大事比起来,自然美人会注意到。
然而实际上,扶苏的想法最后还是没能实现。
因为黎族的使者在指婚之后,便催促了好几次,说他们的首领假如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位王爷,肯定会非常高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的首领了。
但是呢,他不能连婚礼都没参加就回去吧。因为这样一来,就无法向一向十分钦慕中原文化的黎族人形容中原盛景,形容伊玛结婚的盛大场面,会造成非常大的遗憾。
听到他这么说,朝堂上自然也有不少大臣跟着附议。毕竟婚都指了,什么时候成亲其实关系不大。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七月成婚,然后使者还来得及赶在年前回去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