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
沈大少于是开始在脑中搜索资料,联系一下邓文泓的演技、与石安宴暧昧的传闻以及弟弟透出的信息,快速锁定了一个人——影帝。
他微微笑了笑。
陆老的朋友这时也对邓文泓有些好奇:“看上那孩子了?”
“他很不错。”陆老笑道。
今天到场的年轻人里除去那些厉害的大少们,他最看好的有四个,分别是陆沉、沈玄、石安宴和邓文泓。
近十年他的注意力越来越往白手起家的青年身上转移了。
陆沉没背景,亲人早已意外去世,愣是靠着一点点遗产建立起了环耀。沈玄则出国留学,创办公司,如今又开始涉足影视业,不可小觑。石安宴是顾家养子,没成为星宇总裁前早已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这人一看就是个知恩图报的,顾家有他撑着将来肯定会再上一层。
至于邓文泓,这孩子和前三个都不一样,他的侧重点不是创办一个王国,而是在一个领域内走到顶点,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称王。
最重要的是他很年轻,比陆沉他们都年轻,但却能拥有和陆沉等人相同的稳重聪慧,并且很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陆老对他的喜爱要多于其他人。
他望着人群里的邓文泓,笑着补充:“这孩子到什么时候也吃不了亏。”
当然,这些人都比不过他对外孙的喜爱,可惜外孙如今还在沉睡,不知何时才能醒。
他的眸子不由得深了些。
邓文泓此时刚刚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端起一杯红酒喝了一口。陆沉紧随其后,二人对视一眼,这次轮到邓文泓的表情微妙了,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陆沉被扒裤子是个什么场景。
陆沉和沈大少他们一样很好奇这人和陆老的结识过程,而且就刚才的观察看,这人一点也不傻,根本找不出当初的蠢样,怎么可能?
邓文泓笑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
“比如我给你的感觉似乎和以前不同。”
“嗯,原因呢?”
“暂时保密,我刚好也有事想和你商量,”邓文泓扫见好友正往这边来,笑眯眯地提议,“不如晚上去喝一杯?”
“可以,时间地点你定。”
“好。”
邓文泓与他交换完手机号便目送他离开了,接着迎上顾煊:“身体怎么样了?”
顾煊很护短,不爽地看一眼陆沉的背影:“他欺负你还是想潜你?我收拾他!”
“都不是,随便聊聊。”
“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邓文泓特别不想、更不愿意顾煊关注这个话题,避重就轻回答说是场误会,然后询问他二哈的伤。
顾煊急忙想起正事,见石安宴正和朋友聊天,便神秘兮兮向好友凑近了一点,把最近发生的大事告诉他,问道:“你说他的灵魂会不会进了二哈的身体?”
邓文泓道:“不太可能。”
顾煊仿佛没有听到:“但他太聪明,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露馅呢?”
邓文泓沉默半天:“找条公狗?”
“……”顾煊瞬间捂住小心脏,“好,我就这么干!”
邓文泓:“……”
其实那如果真是凌希,早就想办法溜走找沈玄了,你快醒醒吧,邓文泓看着好友发亮的双眼,慢慢把话咽了回去,暗道算了,随他去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宾客差不多到齐,寿星很快上台致辞,其乐融融。
沈玄一直没动地方,饭后便被大哥叫走,和这群神奇的大少们转去别的地方玩了玩,然后才送凌北回家,接着去楼上看凌希。
凌希:“……”
你不是要晚上才回来么?我的眼皮能感光,现在还不晚吧?
沈玄摸摸凌希的额头,发现没有汗了,便从睡衣里伸进去探了探脖颈和胸口:“似乎不热了?”
对,所以你不用给我洗澡了,去公司吧……凌希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很冷静的,虽说他不喜欢别人摸他,但只是一两下,他勉强能够容忍。
沈玄收回手,见凌北打开门期待地望着他,便点了点头。
凌北立刻跑上前:“哥~”
凌希霎那间一怔,只觉一阵无法抑制的感慨和满足,如果不算他之前搞不清状况的那次,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听弟弟叫他哥。
看来穿越也不是全无坏处。
沈玄让凌北停留了一会儿,示意他去休息,垂眼望着凌希,在他唇上吻了吻:“我很想你。”
凌希:“………………”
摔!特么刚刚的好心情全没了!妈个蛋的,老子一定要搞死你!
沈玄握着他的手,轻声为他叙述寿宴的事。凌希全程没听,在心里把十大酷刑给他来了一遍,到最后又开始觉得累,只得熄火。沈玄很快扫见他额头的细汗,看一眼时间,不想再去公司,便去浴室放好水,将被一掀:“走吧,给你洗个澡。”
凌希:“………………”
卧槽啊嗷嗷嗷!谁让你脱老子的衣服的?!不对,你竟敢给老子洗澡?你想死了吧?放开嗷嗷嗷——!啊啊啊你竟敢看老子的裸-体,特么我要和你死磕嗷嗷嗷——!
沈玄快速扒-光他,打横一抱,转身走人。
凌希暴怒之下连身体什么时候被放入水中的都没注意,而是全程都在感受某人的双手,心想卧槽你还看,滚走啊,老子洗好了!
等等!我怎么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别告诉老子你在脱衣服!
似乎要回应他,身体很快被扶起向前挪了挪,接着浴缸挤入另外一个人,从他的身后将他圈在了怀里,背部直直贴上某人的胸膛。
触、感、细、腻!
毫、无、缝、隙!
凌希:“…………………………………………”
卧槽尼玛谁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是在做梦么?!
如果说刚刚的一系列行动都算是有人拿着剑不停地戳他敏感的神经,现在则是有人抗着颗炸弹在他的神经线上引爆。
凌希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心里的声音直抖,沈玄你特么……你你你……凌希的怒火光速往上窜,眼前一黑便晕了,顿时陷入意识的深渊里。
沈玄完全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壮举,他为了防止凌希下滑,抱着人固定在怀里,仔细为他洗完澡,放回到了大床上。
凌希再次清醒已经是晚上,并且已经恢复冷静,但却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大脑里都是一片空白。
他决定自欺欺人忘掉某件事,努力感知身体,发现终于找回一丝控制的感觉,虽然微弱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但确确实实存在,或许再过不久就能睁眼了。
——是个好消息。
凌希在心里呼出一口气,默默躺着,觉得周围很静,刚要思考是不是深夜,便听到房门被推开了,紧接着身侧软下一块,床头灯也亮了。
又是你啊,凌希无语。
沈玄探了探他的呼吸,上床抱着他,轻声道:“我刚刚梦见你消失了,差点吓死我。”
凌希:“………………”
卧槽抱什么抱,怎么没直接吓死你?!(╯‵□′)╯︵┻━┻
沈玄反手关灯,将他向怀里带了带,显然准备就这么睡。
凌希:“………………”
嗷嗷嗷死吧——!
沈玄亲了亲他的耳垂:“别让我等太久,快点回来。”
必须的,醒了就弄死你!剁碎了喂狗!(╰_╯)#
沈玄拉起他的一只手握住,慢慢把玩手指,声音在黑暗里低沉好听:“其实我还在想要怎么追你呢,你那毛病确实是个问题,但这不应该是不找伴的借口,哪怕真不找,总该有个人陪着你,到老了还能说说话,不是么?”
说毛线!和你比起来,老子宁愿整天对着一条汪!
沈玄再次亲亲他,轻声道:“凌希,我真的爱你,没你在的日子太无趣。”
凌希被迫听着某人在耳边低语,渐渐又累了,便认命地躺着,接着快速意识到他一直被某人抱着,但怒火竟就这么平息了!真的假的?
他感觉有点不好。
沈玄知道这样无异于自言自语,轻叹一声,干脆收紧手臂准备睡觉,但这时忽然察觉到什么,急忙打开灯,摸了摸凌希额头的汗,然后视线下移,解开了几颗扣子,发现胸膛上也是一层细汗,顿时眯眼。
最近出汗出得勤了点,但他也在这张床上,并不觉得热,凌希怎么会热成这样?如果没记错,凌希的体质偏寒吧?
难道……
他的瞳孔危险地紧缩起来,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凌希的灵魂其实就在身体里,只是还不能睁眼?
会有可能么?
有一试的必要。
他摸摸凌希的脸,语气如常:“又有点热了?我再给你洗个澡。”
凌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