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他有一个理想,他需要为之毕生努力、奋斗,所以要将儿女私情暂时放放,那就是:
“我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国家和人民的人!”
话音刚落,张悦悦立马笑的前俯后仰,荆轲“噗哧、噗哧”忍的很幸苦,连张三都笑了,笑的很释然,也有些伤感。
他不怪别人,也不怪李岩,怪他,他以前是眼瞎了吗?
李岩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他刚刚崇高的把自己都感动的暴起鸡皮疙瘩,他们这是啥反应?讨不讨厌?
不过,毕竟接下来的行动,张三和张悦悦都是不可或缺的,否则他的局面会变得愈发糟糕!
所以他一脚把荆轲踹了个滚瓜葫芦,才舒了口气,正经道:“行吧,免费出主意!”
张三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无语,他真想不明白,李岩到底抽哪门子疯?他不会想不到在燕京炮轰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即便那些派人来杀他的势力,会很有可能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说不定会伤筋动骨、就此衰落。
但是,真要追究起来,哪怕他家的老爷子会力保,可连他这个真的是很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都很有危险,李岩能跑得了吗?
他真觉得,李岩最好的结果,就算死不了,最少也得被关上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到底图什么?
可是张三还是想听听李岩的“主意”,心里抱有一点希望,希望李岩不是纯疯子,更不是就为了拉着“欺负”他的人一起死,是真的有后手。
李岩笑眯眯道:“两个选择,一,承认是第九区和一帮武装,不,是恐怖分子,一起来杀我,可半路遇到了,都误认对方是我的人,所以打了起来!”
“然后两帮人打疯了,开炮对轰,而我们为了国家的稳定和人民安全,不惜一切代价终于将他们全歼,这是建功立业,对国有大功……”
听着李岩侃侃而谈着,他们是何等苦心竭力、任劳任怨的“为国为民”,一颗“爱国红心”都能把人眼给闪瞎的自赞。
再看着张三眼睛大亮,先是恍然欣喜,进而愈发放松的表情,荆轲不禁有些发傻,你们确定这么无脑的谎话,真的会有人信吗?
“咋样,同意不?”
“废话,就这么定了!”
张三不但立马拍板同意,而且笑的跟朵花似的,因为他突然觉得,把屎盆子扣到别人头上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爽的啊!
荆轲终于忍不住说道:“主人,你们真打算用这个当借口呢?是不是仓促了,这也有点太儿戏了吧?谁信啊?”
张三愕然的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你这手下还真挺单纯的啊!”
荆轲一下就怒了嘛,“别以为爷听不出来,你凭啥骂爷傻,欠揍是不?”
李岩一脚踹了过去,骂道:“丢人败兴的玩意儿,给我闭嘴!”
看着荆轲委屈的表情,再看着笑的更欢乐的张三,李岩瞬间感到更丢人了。
觉得儿戏,怕没人信?这得多脑残的玩意儿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呸,这尼玛也叫问题?
诸侯势大,有这么好的一个敲打,削弱他们的把柄,上面怎么可能不信?
更何况,要知道新、老权贵集团,不但互相有着利益争执,内部也不是团结如一。
他们肯定会更欢喜的相信,而且还会主动跳出来力挺李岩他们,拿出一大堆铁证如山。
将之定性为少数“蛀虫”的嚣张跋扈,无视法规,然后发动力量全力打击,最后自然就是去瓜分,被打击、甚至被消灭的“蛀虫”后的利益。
“给我蹲墙角去!”李岩骂走荆轲,才笑呵呵道:“三哥别理他,他脑子有点问题,那咱就说好了,咱哥俩一起合作,有福同享!”
张三刚要点头,脸色就有点难看了,说道:“你少说了个词儿吧?”
李岩诧异道:“没有啊!”
张三语气不善道:“有难同当呢?”
“呵呵!”李岩笑的更欠踩了,那意思分明就是再说:“别闹!”
张三跟个大狗熊的喘啊喘,强行忍着手脚发痒,不是他不想打,不想踩,而是因为……
他刚刚试过了,他一个人打不过这俩土鳖,这俩土鳖估计还想揍他一顿,所以说,仇富者都太讨厌了,有钱是他的错吗?
张三不愿想这些不愉快的问题,又好奇道:“对了,你刚说还有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还是不要了吧!”
看着李岩居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张三更好奇了,难道这小子还有更坑人的主意?
“快,说说我听听,看看哪个更合适点!”
面对张三急迫兴奋的追问,李岩忸怩道:“第二个就是,你不同意的话,那咱一拍两散,反正我肯定没事,你……嘿嘿,你懂得。”
张三呆滞了,接着如哮喘般喘息起来,是的,他懂了。
如果他不答应跟李岩一起坑别人,那么李岩就会威胁要继续坑他,会使劲往他身上泼脏水。
甚至会做出让人大吼大叫,诸如:“张三,你别打.炮了”、或者“消灭恐怖分子张三、为民除害”等等等等!
他毫不怀疑,这个死不要脸的混蛋,绝对真能干出来,不,是比他想的还要恶劣千百倍的死不要脸的事儿!
可是,接下来李岩的话,让张三发现,原来他又错了,李岩不只是死不要脸,丫绝对就是一蜂窝煤,心眼忒多。
最重要的是,死黑死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