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制改革之后,卫一级部队的饷银依旧没有像旅一级一样达到全额发放的地步,但并不是发全饷的旅一级部队就没.,相反由于他们得到的军费更多,.更严重。朝廷和各大军团对军中的.也没抓得那么紧,毕竟当兵属于拿命换钱的买卖,搞得太苛刻大家就不愿卖命了,而一群不贪污的绵羊养着也没用。再说贪污受贿的人拿了钱也不是全部装自己兜里,就像袁沐公虽然不贪污,但每年属下给他送的礼绝对比他的俸禄多多了,要不然他各地置办的豪宅,日常所用的奢侈品都是哪来的。
发了笔小财的林羽并没有兴奋的神色,反倒是面露忧色,他不知道拿这笔钱怎么办,于是他找来了自己的智囊——墨韵痕。
正在吃晚饭的墨韵痕被林羽急急忙忙地召唤过去,还以为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得知林羽竟是为了如何处置一堆财物而发愁,他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主公,就这点财物科考监都懒得备案,你安心收下便是,难不成你真打算靠朝廷那点俸禄过一辈子吗?“
被墨韵痕这么一说,林羽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感觉自己像个刚从大山里出来的土包子,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墨先生,其实是这样,以前我是个小兵,收点小钱也就算了。如今我身为一卫之首,带头受贿岂不助长了营中.风气,长此以往,如何服众。”
墨韵痕像头一回见到林羽一样,有些震惊地盯着林羽,他想不出来这个在军中混了近十年的老行伍居然会如此天真,自己当初下定决定跟随这家伙是不是看走眼了。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主公以为你不收钱这军中便无.了么,这个人主公还记得吗?他是后勤处的从司马。”
林羽顺着墨韵痕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张礼单上记载了前来送礼的人的名字和所赠银两。墨韵痕的指头落在一个叫王永的名字上,后面写着他送礼的数额,二百两。这家伙应该就是那个陪自己巡视库房的胖子,自己一直没记住这家伙的名字,原来他叫王永。
看到林羽询问的眼神,墨韵痕正色道:“主公还记得自己的亲兵配额吧,五十个。朝廷会为主公置备五十名士兵的兵甲,提供他们的军饷,可我记得主公大部分的亲卫好像都是自备兵器盔甲前来参军。这王永,仍是按五十个人向西原后勤总处报告的,然后在账上做点小手脚,这多出的军械就流入他的荷包了。”
林羽闻言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打在茶几上,咬牙切齿道:“这厮好大的胆子,居然把手伸到老子头上了,我这就去斩了他。”说罢就想起身去找王永算账。
“主公息怒,还听学生一言。”墨韵痕慌忙拦住暴怒的林羽,“王司马手脚还算干净,不过是钻了个空子,占了点大营的便宜。何况王永也是个懂规矩的人,没一个人独吞,主公以为这二百两银子单靠他的俸禄能出手如此大方?”
“你是不是也收了他的银子?“林羽从墨韵痕的话中嗅出一点不对劲来,什么叫没一个人独吞,他身为卫管才得二百两是不是有点少。
面对林羽的质疑,墨韵痕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主公还可以去问问苏校尉和陈都尉。”
林羽颓然瘫倒在椅子上,他没想到.都蔓延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自己还浑然不知,而且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卷了进去,而这王永势必是不能处罚了,要处罚这一圈人都逃不了。
看到林羽情绪有些低落,墨韵痕上前安慰道:“主公请勿忧虑,这不过是军中惯像,不足以影响大局。自古以来愿效死命的军队,要么是有坚定的精神信仰,要么是喂足了银子。军中的武将和士卒大多书读的少,要让他们有文官一般的政治抱负不太可能,故此武人多一些物质上的需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武运一途比文官仕途危险得多,主公对这些小事就不必太苛求了。”
墨韵痕的话很委婉,言下之意就是主公你手下这帮当兵的可不懂什么保家卫国的大道理,没银子的事他们可不干,你要搞什么反腐倡廉那这支部队就先散架了。
林羽想想也是,自己当初只是一个什长守个破门都要捞钱,这帮中层军官自然不能像底层的士卒一样来收钱,要不然大家抢着当官干嘛,些许.,只要不激起兵变,自己就睁只眼闭只眼吧。于是林羽坐起身,用商量的口气问道:“墨先生,这东西实在太多占地方啊,你看要怎么处理下呢?“
“嗯,确实太多了。“墨韵痕摸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叹道,“要不然咱给元帅和军师那里也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