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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举国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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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轻染下旨,昭告天下。

诏书累累计算南疆女皇叶倩罪行。叶倩登基之日刺杀新皇,不久前埋伏五百隐卫刺杀景世子,狼子野心,谋算天圣半壁江山,其为可恨,其心可诛,是可忍孰不可忍。天圣君臣子民上下一心,诛伐南疆,扬天威,镇社稷,天圣泱泱大国,自然不能被蛮夷算计。不让南疆小国女流之辈放肆猖狂,祸乱天下。

诏书一出,哗然天下,以雪花般的速度席卷天圣各州各郡各县。

天圣百姓子民恍然大悟,原来新皇登基、景世子被暗杀这两件轰动天下的大案都是南疆在背后捣鬼。险些害了新皇和景世子。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声讨南疆。

百姓的舆论很快地从两位帝师飞升天火中脱离出来,视线盯住了南疆。

天下顷刻间刮起了狂潮,人人对南疆骂成一片。

舆论声成狂风巨浪之势,恨不得人人手刃叶倩头颅。

百姓们纷纷支持天圣攻打南疆,让南疆女皇看看天圣神威,恨不得将其打死打残,再不能祸害天圣,再不能暗害景世子。

天圣上下,一时间打着为新皇和景世子报仇的呼声,气氛热烈。千百万百姓呼声一致。

诏书发出当日,就有无数人前往兵部报名参军,将兵部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

如今的兵部侍郎是曾经夜天逸监国之时,在赵可涵的父亲解甲归田离京之后,新任命的心腹亲信,也姓赵,名赵清。夜轻染登基后,未曾调派,如今他依然任职兵部侍郎。

朝廷没有招兵的旨意,如今百姓们就自愿来参军。赵清自然不敢做主招纳,于是急匆匆进了宫。

宫中夜轻染自然收到了外面的消息,御笔一批,准兵部招兵。条例按照往年征兵条例,但是比往年的基础上人性化。往年强征,兵士分列月银极少,而今年特别名列了三条。其一,家有壮丁二者以上,准参军一人,家无壮丁者,不准参军,在家侍奉老父老母滋养幼儿。其二,参军年龄十五至四十,月银增长一倍,其三,也就是重要的一点,军中无贫富,只有军功,战争一起,论军功封赐,择能而封官职。

御笔批示一出,顿时哗然。

本来聚集到兵部的人也就千来余人,大部分都是因为新皇和景世子的声望,多是有才能之士,听闻了皇上想要择才择贤招募入朝的风声,又听闻了十大世家蓝家主和伊家、华家、凌家三位少主也被赐封官职,而去年的科考已过,三年之后才会有科考择人,于是,很多想要入朝的人则是趁此皇上要征讨南疆,朝廷必是用兵用人的机会,想借参军出入仕途。于是才纷纷涌到了兵部,想参军。可是如今御笔诏令一出,皇上下了圣旨,那就是朝廷明令招兵。而且月俸优厚,论军功封赐,择能而封官职。一时间,当兵成了上好之事。

兵部招兵也与科考一样,是三年一招,与科考同一年。春季招兵,秋季科考。去年春季招兵时,老皇帝依然健在,秋季科考却因老皇帝驾崩,推迟到了冬季。一般招兵都是老弱病残退役,壮丁留下,但是兵士月银甚少,所以,一般家里有钱或者有权再或者有自力更生能力者,都不让其子嗣当兵。所以,当兵的人,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子息。

但是如今不同了,如今这一道旨意就如打开了的闸门,江水顷刻间奔流而出。穷人家子嗣看到的是月银,而富家子弟看到的是军功和封赐官职。一时间家里符合条件的百姓蜂拥涌向兵部。

兵部本来被一千多人围得严实,可是不出一日,却人数上万。

兵部侍郎欢喜之余,兵部人手不够,于是请示皇上,夜轻染御笔一批,从即日起,六部各抽调出一半人手借调兵部。

兵部开设考察,登记、摘选、备案等等科场,招收前来报名参军之人。

不出一日,天圣京城被搅得沸沸腾腾。

三日后,京城接到了天下各地百姓因为太远赶不来京城,前往当地府衙报名参军的奏折。奏折如滚雪花一般,几乎各郡县都有。

夜轻染御笔批准,再次发布诏书。令各地开设招兵部门,够条件,想要参军的人,在当地府衙报名参军。一个月后,统一上报名册于兵部。再由兵部统筹分配。

一时间,天圣掀起征兵参兵狂潮。

参军的狂潮非但没有淹没天圣要出兵征讨南疆的势头,反而将征讨南疆升到最高点。

天圣上到君,下到臣,再到兵,再到民,一时间气势汹涌。

风起云涌中,天圣京城这座集天下权利的至中心的地方,笼罩在重重烟云中,有着直上九霄之势。家家府邸都分外轰动,户户门前都人声喧波,将兵部和借调到兵部的六部官员都忙得脚不沾地,甚至兵部侍郎都一连几日不回府邸宿在了兵部。

相较外面轰轰烈烈的狂热氛围,天圣有一个地方一如既往地清清静静。那就是荣王府。

三日前,容景被请上殿,赞同文武百官请旨出兵征讨南疆之事,夜轻染当即便下了圣旨。圣旨下达之后,容景便回府继续休养。

三日来,不管外面多么热火朝天,荣王府雷打不动地清静。

招兵和各地的奏折不停地送往皇宫,夜轻染自然无暇再找荣王府的麻烦,所以,这三日来,容景和云浅月算是在大狂潮下偷得浮生半日闲。

云浅月当真如容景所说,那日忽然觉得日日没有娱乐,实在待得无趣,于是想起了毽子。便令青裳绑了两个,青裳、凌莲、伊雪等人在一块空地上踢起了毽子。

青裳、凌莲、伊雪三人以前不曾玩过,青裳自小就跟随容景身边侍候,自然失了女儿心性,而凌莲和伊雪从凌家、伊家出来之后就被带到了摩天崖,多年训练,接掌红阁,所以,这等小女儿的游戏自然也不曾玩。相比较三人,云浅月前一世虽然繁忙,但是这种小游戏也是孰能应手。她虽然不能动用武功,三人虽然可以动用武功,但一三敌一,也敌不过她。

而容景则是坐在窗下,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四人玩,顺便给做公正裁判。

这一日,四人正在玩着,在荣王府前院养伤的沈昭进了紫竹院。听到脚步声,青裳回身,隐卫脚尖不稳,毽子径直向沈昭飞了去。

沈昭见躲不过,慌忙伸手去接,但青裳有武功,每次踢毽子都不自觉地用些内力,毽子带着冲力,瞬间沈昭身子退了好几步,才脸色发白地勉强站稳。

容景轻笑,“几日的伤白养回来了,如今又受了些伤。毽子也成了伤人利器。”

青裳脸一红,连忙跑了过去,紧张地看着沈昭白着的脸,“沈大人,您没事儿吧?”

沈昭将毽子递给青裳,摇摇头,苦笑道:“我自诩练了些武,体格也好,昔日上山砍柴,也打过老虎,但是如今才知道这副身体真是不堪一击。连个毽子也接不稳了,惭愧。”

“青裳的武功可不比弦歌的武功差,她一片叶子也能伤人,别说一根毽子了?刚刚不过是有三成内力,你会寻常把式,不会内力,自然抵不过注入了内力的一根毽子。这原本正常。”云浅月笑看着他,回头问容景,“那日爹给你调理内伤的药呢?那个管用,给沈昭一丸。”

容景含笑点头,对青裳吩咐,“去拿来。”

青裳连忙应声,跑了下去。

沈昭缓步走了过来,容景遭秦玉凝埋伏刺杀那日,他用尽了浑身解数,受伤不比容景和云浅月轻,但他所伤不是内腹筋脉,而是脾力枯竭,比他们的伤好养。所以容景开了方子之后,他按时服药,如今十日下来,已经差不多了。但今日受了青裳有些内力的毽子,又让他腹内阵痛,稍好的脸色有些白。伤势白养了,所以,待青裳走下去后,他苦笑着走了过来,对容景道:“本来我打算明日早朝,看来又不行了。”

“急什么?多休息几日。”云浅月运动后一身薄汗,坐在了容景身边。

容景掏出娟怕给她擦汗,她理所当然美滋滋地享受他的服务,觉得这几日是她有史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沈昭缓缓坐了下来,摇摇头,“那怎么行?如今朝中局势如此,皇上手腕极高,景世子不上朝,我也不上朝,待我们再上朝的时候,怕是都没我们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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