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辰一看,承继的记忆告诉她,这人是猪肉高的老婆。易星辰早已想好应对之策。这件事他是抵死不认的,于是,茫然地望着他说:“大婶,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昨晚上大概三更左右,不是你把我男人叫出去了吗?我听声音很像是你的声音啊。”
易星辰心想,昨晚上自己去叫猪肉高的时候,是猪肉高一个人出来的,而且当时自己没有报名字,对方就算凭声音也是不能完全肯定的,所以,只要自己抵死不认对方也没办法。
易星辰脸上显露出茫然之色:“大婶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昨晚上我没有去叫猪肉高大叔啊,晚上我是出去了,只不过我去了西城,而且被官兵堵到路口一晚上,都没到这边来,怎么可能去你们猪肉铺呢,再说深更半夜我去找他干什么?”
那妇人愣了愣神,说:“哎呀,我以为是你呢,听声音好像是你。——要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易星辰苦笑说:“除了我就不能是别人?怎么了?猪肉高大叔没回家吗?”
那妇人愁眉苦脸说:“是呀,昨晚上有人把他叫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到亲戚家都问遍了,回忆了一下昨晚上的声音,很像你,所以跑过来问一下。——真的不是你吗?我听声音挺像你的。”
一旁的公孙鹤脸色一沉,站起来说:“猪肉高家里的,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听你这话好像我徒弟把你男人拐了卖了似的。你男人是个成人,我徒弟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能把你男人怎么样?再说了,我徒弟昨晚上被官兵堵在路口连家都回不来,又怎么会到你猪肉铺去呢?真是荒谬!”
一见公孙鹤发火,那妇人顿时没了脾气,干笑两声说:“公孙先生,喔,我只是问问你徒弟罢了,没别的意思。既然不是你徒弟昨晚上把我男人叫走的,那……,那就算了,我再去找找。”
说罢,那妇人急匆匆走了。
易星辰心里这才舒了一口气。心想,如果不是猪肉高对自己动了杀心,他也不会丧命在自己手里。先前将猪肉高的头放火堆里烧毁了,就算发现了他的尸体,也肯定认不出是他。而且,自己这样做其实是帮了他家人。因为者锦衣卫如果查出来那失火宅院是白莲教据点的话,又在里面发现了猪肉高的尸体,说不定他家人要受连累。
下午,倒是有两个人来算卦,又挣了十文钱。公孙鹤很高兴。而这一天,刘婶中午挑菜来卖,又给他们两把青菜,不要钱的,让公孙鹤更是高兴,有了菜下饭吃,所以晚饭吃得倒也挺香甜。
吃过饭,公孙鹤便到里屋准备躺下休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古人的习惯,易星辰是没有习惯那么早睡觉的,而且,等一会儿他还要去看看那位李学浩怎么样了,给他送些吃的还有水。地下室的水桶已经被他用刀子捅了个窟窿,水都流光了。
他收拾好东西正要出门,突然,外面的院门响起了敲门声,声音不大。易星辰有些奇怪,在他记忆里,他们的院门是很少有人来敲的,也几乎没有人深夜来找他们算卦。易星辰快步来到院门,将门打开,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目光阴冷,脸上却带着讨好的笑容。看见易星辰,忙把高大的身子更弯了弯,哈着药说:“于兄弟,是我啊。”
易星辰因为天黑,门口又没有灯,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是听声音很熟,从对方高大的身形加上声音立刻判断出这个人竟然是锦衣卫的小旗彭轻尘,不由吃了一惊,忙道:“原来是小旗大人,找我有事吗?”
“是啊,不知道易兄弟有没有空?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我有点事想向兄弟讨教。”
易星辰一听他说话如此客气,立刻便明白了,应该是自己给他算的那一卦的结果出现了,也就是说他的上司找他麻烦,这家伙有可能丢官罢职,于是想到了自己。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来意,易星辰当然要摆摆架子抬高身价,便故意说:“是来找我师父算卦的吧?我去叫我师父起来。”
“不,不用叫老先生,我就想跟易兄弟聊,请兄弟帮忙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