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诗雅原本想开口告诉唐少君,她是真心跟雷钧洛在一起,可看着一旁的齐安列,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去帮伯母的忙!”齐安列起身,就要往厨房走去。
“安列!”诗雅站起身,叫住了他,“我,有些事想问你,可以吗?”
齐安列停下脚步,没有回话。
诗雅微微拧眉,看向一旁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雷钧洛:“钧洛,我……”
“我去车上等你!”
“谢谢!”
看着雷钧洛离开,唐少君也立即感觉到自己的多余,尴尬的起身:“我去帮妈的忙!”
很快,屋内只剩下诗雅和安列两个人。
看着昔日甜蜜的恋人,诗雅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她甚至分不清从头到尾,自己对安列的感情是不是爱,而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是不是爱!
他们两个更多的像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在一起玩着家家酒,玩的时候兴高采烈,结束的时候有所留恋。
“安列,这阵子你跟爷爷,过得好吗?”
齐安列重重了舒了口气,才点头:“嗯!”
想起他们突然离开,把她一个人丢下,诗雅的眼眶不由一红,努力克制着情绪开口:“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离开,是钧洛的安排,还是你……突然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齐安列转过身来,脸上已然是一片凄然:“雷钧洛没有告诉你吗?”
诗雅摇头:“我不想听他怎么说,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
齐安列深吸了口气:“好,我说!那天来过你家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天差地别,你应该知道,即使我们齐家破产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实在没办法接受你这样出生的女孩,就算你纯朴、善良,会照顾我和爷爷的起居,但那些都是佣人干的活,只要我齐安列东山再起,可以请十个八个像你这样的女孩过来,你又有什么特别的?”
诗雅不敢相信的掉下眼泪,些微不支的扶着桌沿,缓缓的在长凳上坐下:“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原来,钧洛真的没有骗我!”
“安列!”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青春亮丽的身影走了进来,大声的说道,“我刚刚在村口看到一辆车子,很眼熟哦,是不是……”
夏小米因为看到久未见面的朋友而一顿,淡淡的唤了声:“诗雅!”
诗雅微微站起身,正欲走上前去,却见齐安列一个箭步走到夏小米面前,埋头深深的吻住了她。
诗雅意外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他们之间大胆而亲密的举动。
心底莫名的划过一阵刺痛,一步步,穿过他们身边,走出了门去。
夏小米一把推开齐安列,面色潮红的看着他:“你干嘛,当着诗雅的面做这些,你是成心是故意的!”
齐安列心虚的别开眼:“你别管!”
“喂,你刚刚、刚刚夺走了我的初吻诶,你叫我别管!”夏小米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凭什么不让诗雅知道真相?凭什么以为她知道了会跟你一样痛苦,人家现在跟雷钧洛在一起,不知道多幸福!”
“你懂什么!”齐安列低喝,“如果失忆了二十年,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的父亲已经死了,你的母亲也因为你而不失所踪,你现在已经是个孤儿了,而且前一阵子,你刚刚帮着外人把自己的家族整垮,你是什么感受?”
夏小米的脸色一白:“我没想到这些!”
“齐家家破人亡,已经没办法给她任何庇护,而她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就必须忘记自己是齐家的人!”
“安列,我没想到你考虑的这么周全,你……还是很爱她,是不是?”夏小米含着泪,看着从一夜之间长大,成熟的男人,打从心底爱恋,“放心,我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提,我不会告诉诗雅的!”
齐安列松了口气:“我要去看爷爷了!”
“我也一起去!”
诗雅奔出家门,耳边隐约还响着安列的话:‘那天来过你家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天差地别,你应该知道,即使我们齐家破产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实在没办法接受你这样出生的女孩,就算你纯朴、善良,会照顾我和爷爷的起居,但那些都是佣人干的活,只要我齐安列东山再起,可以请十个八个像你这样的女孩过来,你又有什么特别的?’
‘你又有什么特别的?’
‘但那些都是佣人干的话,……你又有什么特别的!’
诗雅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痛苦的每走一步都觉得痛。
“怎么了?他说了什么?”雷钧洛从车里下来,迎上看起来伤心欲绝的诗雅。
诗雅意识到他走过来,立即擦去了脸上的眼泪,慌乱的摇头:“没有,没什么!”
“那你的眼泪是怎么回事?”
眼泪!
诗雅苦涩的一笑:“是我担心爷爷的身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我们一起去看他吧!”
“嗯,好!”
两人先后上车,往市区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