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看来,李子春谋反证据已经确凿,我们明日,要攻打西京,将西京夺下来,将李子春一党全部消灭。”城外的大营内,中军大帐之中,会议在紧张地进行着。
谁都看出来了,明日打仗,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现在,西京城门大开,我们不如趁着夜黑,率领一支军队,进去偷袭。”另一名大将说道。
听到这话,金城贤立刻反驳道:“不行,城门虽然开着,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城门之内,一定埋伏着人马,我们要是进去,刚好中了李子春的奸计。”
城门开着,却不敢进,金城贤回来之后,没有感觉这是一个耻辱,相反,他在重申,这么做,是因为怕中奸计。
听到金城贤的话,王祺终于说话了:“既然李子春反迹已现,他应该紧闭城门才对,为何要打开城门?”
这是王祺想不明白的地方,李子春,为何要打开城门?
李子春开始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打开城门?
只有陈风知道,就是为了吓唬城外的军队,同时,也是为了安抚城内己方的军队。
“这个李子春,诡计多端,不过,在我们优势的兵力下,他必定会失败。”金城贤说道:“国王陛下,我已经命令我的人,去数里之外砍毛竹,做成梯子,明日,请国王陛下以我为前锋,我一定会将西京拿下来!”
金城贤对打仗,还是迫不及待的,下午的时候没有显出他的威风来,这次,巴不得他的军队冲在最前面,首先冲上西京的城头去。
此时,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有硬打。王祺刚刚要同意,一旁的另一员文官站了出来,说道:“国王陛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今日金将军在城头外面的大喊,已经让城头的守军意志有所动摇,他们是王国的军队,不是李子春的私人卫队,肯跟着李子春顽抗到底的,恐怕人数不过千。国王陛下,我们不如明日里,继续向城头喊话,让城内的军队,自发地起来反抗,迎接我们的进城。”
这个家伙,只是个判三司事,叫做赵日新,平时也没什么本事,这次,居然敢跳出来和自己过不去,金城贤的眼睛眯了起来,望着赵日新,说道:“赵大人,明日你去喊话吗?”
这赵日新不知死活,今日自己去的时候,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的,随时都会被城头上的箭矢射中。
虽然弓箭不够远,但是,弩机还是够得着的,要是对方的弩机射出一轮箭矢来,自己立刻就会被射成刺猬了。
今日自己喊话的时候,赵日新远远地在后面,现在,这赵日新,却又来说要喊话,明日,自己可不去了。
听到了金城贤的话,赵日新脸一红,说道:“金将军,我们王国,总共连十万军队都没有,若是明日开始夺城之战,哪怕就是最顺利的情况,也得伤敌一万,自损八千,我们的军队,是要留着从蒙古人的手里,从女真人的手里夺回我们的土地的。要是就这样,被我们折损在这内斗中,与国王陛下的本意也不相符啊。”
赵日新抬出了国王陛下来,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自己去喊话。
“赵大人言之有理,明日,就请赵大人用自己的言语感动城头的守军去吧,我等在后面,给赵大人摇旗呐喊助威。”金城贤决意要将这赵日新激到前面去。
“这…”赵日新不知如何对答,就听到王祺说道:“两位都是为了我高丽的江山社稷着想,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赵大人,明日说服城头的守军。”
听到王祺这么说,赵日新心里一紧张,嘴上也只能说道:“是,微臣遵旨。”
赵日新的心里在哆嗦着,明日,自己能上去吗?但是,国王都发话了,自己要是不去,那是肯定不行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出这计谋了。赵日新非常后悔。
金城贤冷冷地看了赵日新一眼,懦夫!明日看你会不会尿裤子。
就在城外紧张地进行战前的准备的时候,城内的守军,却都在安心地睡觉。
城外的军队,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场误会,李将军会谋逆吗?若是真的,那李将军怎么会打开城门?一定是那个城外喊话的家伙血口喷人,对,一定是这样。说什么国王陛下的意思,哪里见到国王陛下了?
根本就是瞎说。
守军期待着明日能够化解这局面,他们没有想过,真的要和外面穿着同样衣服的士兵打仗。
而作为守城的主将,虽然李子春和李成桂等人,都回来睡觉了,将毫不设防的城池,就这样扔给了少数守军,不过,他们却都睡不着。
明日,究竟该怎么做?王爷说的明日外面的军队就会溃败,究竟会怎样溃败?还有,那个朝鲜的国号,刺激着李子春,想到自己即将要做国王了,又有一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