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自己过去?扩廓其实对这个皇上,没什么好感,这次,若不是为了太子,他根本就不愿意来攻大都。
其实,最好的结局,就是在自己来之前,皇上已经被孛**掉了,自己护着太子来,刚好登基。
而现在,这样的情况,扩廓还真不想去见皇上。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扩廓还没有说话,已经沦为了阶下囚的老的沙,倒首先发话了。
看了眼老的沙,扩廓的眼神变得非常可怕。
就是因为老的沙一个人的野心,让自己死亡了数万精锐的军队,现在想起来,扩廓还非常肉痛。而孛罗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要有另一个足够分量的人,来祭奠自己死去的那些将士!
要是老的沙见了皇上,说不定,皇上一心软,还会把老的沙给放了。
想到这里,扩廓就下了决心。
“来人。”扩廓喊道:“将这个老家伙,捆到马后面,绕城一周。”
老的沙已经是老胳膊老腿,让他跟在马后面,用不了几里,就会被拖死,而绕城一周,恐怕连尸体都被磨成了一团烂肉了。
“是。”两名骑兵上来,立刻将老的沙的手捆起来,拖着一段绳子,到马后面。
老的沙脸色发白,只是在嘴里喊道:“我要见皇上!”
还没喊两句,老的沙就感觉到手一紧,接着,身子就被拖倒了。
顿时,身子就跟地面接触着,老的沙头晕眼花,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
一名骑兵在前面拖行,另一名骑兵在后面监视,两名骑兵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上。
扩廓转过身来,该去见皇上了。
其实,皇上并没有做过什么得罪扩廓的事情,扩廓之所以对皇上意见很大,还要从当时的脱脱大人说起,皇上听信哈麻谗言,将脱脱大人削兵权,从此,山河破碎,四处动乱,扩廓把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归结到了这个皇帝的身上。
所以,扩廓对这个皇帝,可以说,是有几分的恨意的,当然,扩廓不会表现出来。
其实,这个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其实也不怎么样,不过,在扩廓没有谋逆的想法之前,也只能选择辅佐现在的皇太子。
这次,是皇太子去见皇上,也是父子俩谈心的时候,扩廓并不想去,不过,既然是皇上召见,扩廓也只能是前去了。
皇上会怎么感谢自己?扩廓没多大兴趣,扩廓只是觉得,自己去了,说不定,会给太子壮壮胆。而且,这次损失这么大,皇上得补偿自己一些吧?
当然,要是扩廓知道,皇上居然是摆鸿门宴,想要把自己吃掉,那么,说不定,扩廓还真的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妥欢帖木儿虽然是皇上,那也得是人尊敬才来的,要是没有人尊,他还当什么皇帝。
当然,现在扩廓,也真的是实力最弱的时候,他损失了近半数兵马,而且,都是最精锐,最骁勇的部下,还损失了两员忠实的部将。妥欢帖木儿要是在这个时候发难,扩廓还真有着道的可能。
不过,扩廓可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忠君之道,在他的心里,那完全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他忠于的,是元朝,而不是妥欢帖木儿。
要是妥欢帖木儿敢对他发难,那么,他也绝对不会束手待毙。
此时的扩廓,还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他来到了皇城之外,跟着爱猷识理达腊,进入了皇宫之中。
当年,扩廓也是跟着脱脱大人,一同进过皇宫,现在,这情景依旧,却已经物是人非,扩廓心里,居然有中惆怅之感。
爱猷识理达腊走得脚步有些匆忙,他知道,自己将面临和阿布的一次很重要的谈话,这个谈话,现在有了扩廓在场,就更加有底气了。
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两人穿过几个宫殿,来到了妥欢帖木儿上朝的大殿之上。
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龙袍的人,在大殿外来回走动着,步履,已经有些沧桑。
皇上!皇上居然没有坐在龙椅之上等着他们,而是在大殿之外等他们!
这让爱猷识理达腊有些激动,远远地,他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道:“父皇,父皇,请恕孩儿来迟了,让父皇这些日子,受委屈了。”
说着,鼻涕眼泪,就都流了出来。
“太子,这次多亏了你,搬来了扩廓将军的救兵,才平复了这次孛罗的叛乱。”妥欢帖木儿说道:“这位,就是扩廓将军了吧?察罕父子,都是匡扶我大元朝的功臣。”“末将扩廓帖木儿,见过皇上。”扩廓低头说道:“皇上万岁!”